但現在的自己如此反常,反常到他也不得不借助這種東西,來緩解——矯正自己畸形的慾望。
他得到這些影片還經了幾番曲折。起初他在網上搜尋,但從未有過網上“觀影”經驗的他,找到的地址不是被網盤刪除了的,就是濫竽充數的其他資料包。最終,遊霄只能含含糊糊地向朋友求助,朋友在狂笑之後,大方地給他發了一個龐大的壓縮包,並調侃他:“你想開葷的話不用這種東西也可以吧?”
同年齡的公子哥,不少人已經有了遠超同齡人的性經驗。而在富二代裡也顯得光彩奪目的遊霄,其實只要一句話,估計就會有許多人前赴後繼地獻身,根本用不著看這種東西紓解慾望。
遊霄只回了一句:“少胡說八道。”
螢幕上的文字是冷淡的、鎮靜的,但坐在電腦前的他,臉卻已經徹底紅透。一時之間,遊霄心裡又生出些許痛恨來,痛恨不爭氣的自己,也痛恨害得自己陷入如此窘局的何覓。
遊夫人有放他們獨立的意思,所以高一搬出來後,他們並不是每個週末都回遊家,這個週末就是如此。遊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準備看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,而和他僅有一牆之隔的地方,何覓的手機上顯示著的東西,和遊霄電腦螢幕上的相去不遠。
同樣是男人,遊霄會有的青春期沖動,何覓同樣會有。在開啟那扇門、聽到喘息聲的那一刻,何覓就已經反應過來,發生了什麼。
那時候少爺在自慰。
在少爺面前裝傻充愣,硬是在房間裡多呆了那麼一會兒,出來後,何覓也震驚於自己的厚臉皮。
他覺得自己無恥,但又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地、捂著自己熱燙的臉想——少爺那時候,是想著誰在做那事的?
是我嗎?
會是我嗎?
如果真的是我,那是不是代表少爺喜歡我,對我有慾望?
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慾望是怎麼一回事,何覓並不是很清楚。他只自慰過幾次,有時候是大腦放空著做機械運動的,有時候是想著遊霄的。每次一想到遊霄,他就會心跳加速、呼吸急促,連發洩的速度都快上好多。
他喜歡少爺臉上出現的各種表情,無論是生氣還是害羞,都讓他著迷不已。他喜歡回憶少爺身體的細節,從那優雅的十指,到肌理分明的腰,再到修長有力的雙腿,每一處他都喜歡,每一個細節都讓他覺得少爺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,幹淨、精緻、理應供人瞻仰膜拜。
但他卻想要弄髒這樣的少爺,想讓少爺觸碰他,哪怕是粗暴的蹂躪也沒有關系。
暗暗湧動的骯髒慾望,汙染了兩個人的心。
他們幾乎是同時按下了播放。
電腦上出現了性感的女人,她披著半透明的紗衣,擺著撩人的姿勢,對著鏡頭笑,大片大片的雪白面板裸露著,而關鍵的地方卻若隱若現。
羞恥心作祟,還沒有看到個大概,遊霄就直接扭開了頭,之後又掐自己一把,逼著自己轉回視線,凝視電腦上的女人。
而何覓的手機螢幕上出現了兩個男人,他們裸露著身體,正在接吻。哪怕是色情影片,也會講究循序漸進,兩個男人先是啄吻,再是激烈的唇舌交纏,唾液在唇間拉出銀絲,手臂繞在彼此頸肩。
何覓暗暗地嚥了口水,兩眼眨也不眨。
女人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長發,頰邊發絲夾到耳後,輕紗隨著她的動作擺動,時而露出胸前輪廓,又在還未看分明時重新掩住。
遊霄握著滑鼠的手指收緊,用力過了頭,不小心點了一次暫停,停了幾秒,才又再次播放。
男人們擁吻著,手開始不規矩地向下滑去,撫摸對方的襠部與臀部。在唾液的滋啾聲中,又摻雜入難耐的喘息聲,聲音透過耳機振動耳膜,聽得人耳根發酥。
何覓不由自主咬住了自己另一隻手的大拇指,牙齒濡濕指腹。
空調冷氣在這個時候形同無物,夏日的熱氣,不知不覺間侵蝕了兩個房間。他們的額頭冒了汗,喉結緩慢上下滾動,一股由裡而外的熱潮也逐漸翻騰起來。
女人眯起眼睛,對著鏡頭勾了勾手指,用柔美的嗓音說:“少爺特地來看人家,難道只是為了這樣看著?”
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掐住了身下人的腰,用兇狠的嗓音說:“騷貨,你就這麼想被操嗎?”
“少爺不想摸摸我嗎?不想把手放到這裡來嗎?”
“騷貨,腿張開,別叫這麼浪,我還沒插進去呢!”
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引誘,就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精心計算過的。她風情萬種,明豔照人,一步步勾引著愣頭青少年進入她的圈套。
男人的手粗魯地做著擴張,口中不斷吐出侮辱性的話,然而盡管如此,他身下的少年依舊放浪地、熱情地迎合著他。
恍惚之間,螢幕裡的人,五官逐漸模糊成了另一張熟悉的臉。
何覓褪下了掩著身體的輕紗,眉眼含水地喊著“少爺”,向他展示自己身上最私密的部位,邀請他撫摸,邀請他品味。
少爺唾棄著他,辱罵著他,卻又抓著他的腰,狠狠地進入他的身體。
遊霄猛然移動滑鼠,點下了關閉。腿間的那根東西已然擎天而起,他扯下耳機丟在一旁,大口大口喘氣,難以置信般瞪著自己,許久之後,才忍著極大屈辱一般將手伸向了那裡。
而何覓兩眼幾乎眨都不眨,就這樣看完了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