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起陳書錦這邊,頂著腦袋上一層層的紗布一步步就走著去了廠子上班,自然引起不少工人的視線和議論,還有一些做苦力的男工笑話陳書錦的。
倒是樂呵了一邊的陳書嬌,難得見陳書錦有這麼出醜的時候。
待到了工作間詢問的人也不少,陳書錦少不得要解釋一番,就是說過也還是有人小聲議論,陳書錦攔不住自然由著去了。
關鍵就是於小燕,盯著陳書錦看了半天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一般!
“我說你這妮兒也該看夠了。”陳書錦氣悶的瞥了一眼於小燕,別人她還不放在心上,可是於小燕用這樣的眼光看她,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於小燕才不理會陳書錦語氣中的不滿,巴掌大的瘦臉笑嘻嘻的看著陳書嬌:“我說你都多大了,還摔跤,還好臉上的不會留疤。”
工作間女工的議論彷彿就在耳邊,陳書錦的臉色雖然依舊紅潤多了,但比之常人還是有些蒼白虛弱,水潤漆黑的眼眸平添一股溫柔。
陳書錦拿眼睛黢她,嘴邊道:“就是忽然頭暈,許是貧血,一下子天旋地轉就暈過去了唄。”
關於對周杏的揣測陳書錦還是不想跟別人訴說,畢竟只是自己心裡的一個小小猜測罷了,陳書錦眼睛閃了閃關於周杏一個字都沒提。
“貧血?啥貧血?”於小燕露出疑惑的表情,隨後又是想到什麼似的瞭然一笑,“我說你這一天天往陳伯家裡跑還真是有點作用哈,看看,現在說話也帶著一股赤腳大夫的味道。”
陳書錦自然聽得懂於小燕話語之中的揶揄,但心中還是小小的快跳了一番,果然真是一個字一句話都要斟酌。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我天天往那邊跑身上都帶了點藥材的清苦味兒。”陳書錦苦著臉,試圖轉移於小燕的注意力。
奈何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不合適之處。
於小燕一聽立馬嘖嘖嘴:“瞧瞧瞧瞧,你這說話文縐縐的,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同志陳書錦了?”
“咱好歹也是初中畢業,於小燕你就忘光啦?”陳書錦也笑著回看她。
於小燕苦哈哈的又撇嘴:“我讀書的時候成績你要是正著數從別想找到我,倒數用不了幾眼就能看見我的大名,所以啊你就儘量跟我說大白話,不然文縐縐我可聽不懂。”
成衣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,陳書錦轉身開始動手做活兒,要說這個紡織廠大還是真大,養活了這周邊幾個生產隊的多少人。
“知道知道,那看來以後我可得少說點話啦。”陳書錦揚著語氣,覺得心裡開懷了一些,要說來廠子裡頭做工,還是這一點比較有樂趣。
於小燕果然轉頭就要過來擰她,陳書錦笑著躲開
卻說起陳書嬌這邊,眼睛時不時就看著陳書錦這邊,張巧巧說話都沒有仔細聽。
“我說,你眼睛老是盯著那邊又盯不出一朵花來。”張巧巧是有些不太滿意的,畢竟自己說話沒有理會這種感受可不是什麼好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