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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三十六章 妙峰山裡紅豆城

“你說,太房虛回來了?”

馬偷字得了悲王精華,幾人便一道啟程趕往拿波山,途中不免說起拿波山最近這段時間的變化,順口就把太房虛回山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當初剛剛遇到拿波丸和三丈月之時,提起兔族第一高手,三丈月就曾說兔族的第一高手是太房虛,結果惹得拿波丸發怒,說出太房虛為了進階元神叛出拿波山,投身神仙道被拿波兔革名之事。

這事兒沈彥秋印象極為深刻。

如今紅塵殺劫已起,太房虛突然叛出神仙道再次迴歸拿波山,要說他沒有目的,只是純粹的迴歸,助拿波山度過這場劫難,沈彥秋怎麼也是不相信的。

拿波山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和神仙道相比的嗎?

沒有。

那太房虛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,究竟是為了什麼?為了拿波山這區區方圓千里的基業?還是為了只有兩個金丹九轉坐鎮,連一方勢力都算不上的拿波兔一族?

“太房虛這次回來,沒有動手?”

拿波丸如此憨厚之人,提起太房虛都氣憤不已,顯然當初太房虛離開拿波山時,並沒有選擇相對平和的方式,而是給拿波山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。

無論在什麼地方,叛徒總是最讓人記恨的,特別是傾盡心力培養之後,將所有被寄許的希望全部打碎,投入敵人的懷抱,簡直要被恨到無以復加的地步,這種情況下突然回來,拿波滕和拿波遜還能接受他,那心得多大?

馬偷字有些支吾:“此事是兩位祖爺爺定下的章程,具體如何小孫也不知內情。姑老爺若有興趣,回山之後問問姑奶奶,小孫人微言輕……”

沈彥秋一想也是,無論太房虛抱的是什麼打算,有拿波滕和拿波遜兩位在,都不可能讓他如願。就算他是神嬰修士又如何?拿波滕和拿波遜統御拿波山千多年,又豈是一個曾經的叛徒能夠推翻的?

此處距離拿波山只有數千裡遠近,以沈彥秋的遁光速度,須臾可至,不過馬偷字實在是太過殷勤,說什麼也不讓沈彥秋駕馭遁光飛行,而是自家撐開一畝大小黃雲,取出幾張軟草編制、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七彩蒲團,恭敬的請三人上座,中間一張圓桌,擺上美酒瓜果,自家挺直了腰桿站在前方駕馭黃雲。

方天震也不客氣,拎著酒壺一人倒了一杯,只見酒液濃郁如湯,清香沁脾,散發出草綠色的熒光。

“秋官兒,這小子是不是太殷勤了些?”

這酒又香又甜,方天震實在忍不住,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,不過那酒壺卻是個開闢了內空間的法器,也不知道裝了幾百幾千斤酒水,拳頭大的酒壺倒了幾十杯,酒水也不見少。

沈彥秋瞥了眼挺得筆直的馬偷字,亦是傳音道:“殷勤些有什麼不好?你我都是沾了月兒的光,否則那些這般待遇?”

方天震哈哈笑道:“也是你這個姑老爺的面子大,這才好酒好菜的招待!”

沈彥秋道:“不過確實古怪了些……只怕是這小子沒安好心,拿我來當擋箭牌。”

鶴星恫道:“公子的意思是,他要借師尊的名頭震懾太房虛?”

鶴星恫雖是先三丈月一步和沈彥秋有了夫妻之實,卻是這次離開鳳鳴城的時候才和沈彥秋拜了天地父母,圓了夫妻名分,不比三丈月早在第一次去淒涼洞時,就在哀無心的見證下和沈彥秋全禮,故而此時才改口叫哀無心一聲師尊。

只是這聲公子卻沒有改口,任是沈彥秋怎麼勸說也做無用。便是行房之時意亂情迷的緊要關口,恨不能整個人都融化成水,沈彥秋一陣疾風驟雨變換八九,趁機勸說,心肝寶貝兒的一通亂叫,鶴星恫也只是甜膩膩的叫一聲夫君,過後依舊是稱呼公子。

沒奈何,沈彥秋只好隨她心意。

沈彥秋摟著鶴星恫,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腹,似乎透過藏雲禁,也能感覺到沈憐星有力跳動的小心臟。

“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
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啊,馬偷字的本事不弱於我,一身本領不過顯露十之二三,在金丹中乘裡都算得強手,斷不至於對我如此恭敬乃至諂媚,說到底還是我大悲宗有師尊坐鎮,拉攏我便是對師尊示好,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。”

幾人正傳音閒聊,不覺間便跨過五千裡距離,遙見前方一座大山綿延,好似一頭趴伏於地的漆黑巨兔,便知是拿波山到了。

馬偷字將雲頭緩緩降下,隱約能看見最近處幾座山頭,卻不見城池所在,沈彥秋正要發問,馬偷字轉身恭聲問道:“姑老爺是先去紅豆城歇息歇息,還是直接去三窟城見姑奶奶?”

沈彥秋瞧他眼神中滿是期許,心想若不去紅豆城過一趟,實在是對不起馬偷字這份恭敬。

“既然來了,也不急這一時三刻,便去紅豆城轉轉。”

方天震一個勁兒的點頭:“那是那是!大孫這般熱情好客,咱們可不能不給面子!轉轉,必須得好好轉轉!”

鶴星恫掩嘴輕笑,樂不可支,明知方天震心裡記掛的只是這座號稱“拿波山母兔繁殖基地”的妙峰山,會一會兔族的美女,偏偏說的這般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