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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寒姑盈天

不同於凡人世界的整體縞素,萬民同哭,修真界正迎來二十年一次的盛典,修真群英會。

修真群英會古已有之,激勵無數年輕修士奮起修行,不僅是為了宗派榮光,更是為了破界飛昇的哪怕一絲機會。自千年之前,天元大陸無任何一人得道飛昇,誰能打破這種桎梏,無疑是全天元大陸的恩人。

為了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才,修真群英會的獎勵越發厚重,從一開始的永珍靈藥,到千幻破境丹,再到百靈仙兵,直到這一屆的,五恆庚金之氣。

天元大陸的修士,以永珍踏入修真,以千幻百靈為進階。而最終,要化天地最為恆久的五種元素之力於氣海,方能擁有破界飛上的實力。

自然萬物,擁有這五種屬性的不在少數,然而品階的高低,直接影響晉升五恆境的強弱,因此,哪怕有些人一輩子停留在百靈境,也不願輕易嘗試五恆境。

而此次修真群英會,便是天地庚金之氣,有傳聞稱,這是比天元大陸還要久遠的神物。在無名劍宗多年,也沒有鑄劍師能夠煉化鑄造成兵。如此神異之物,更是無人敢將之化作五恆之一入體。

此次李雪寧參加修真群英會,便是為此物而來。

“承天道廣開大門,四野修士猶如凡塵俗人拾階而上。“諸位,承天道歡迎同道前來觀禮,但門內空間有限,座位無多。是以,凡參加修真群英會者,需以最快速度上山。若席位已滿,則護山大陣將自動隔離諸位。承天道在此謝過諸位道友。”

李雪寧來到山腳,便聽到承天道的人如此傳音。僅是將訊息傳給每一位修士,就非尋常修為可以做到,但以百靈境修為傳話,又實在有些大材小用。

傳音畢,散修們盡皆加快了腳步,生怕誤了自己難得的機會。李雪寧倒是不急,以他無名劍宗傳人的身份,想來承天道不會將他拒之門外。

但李雪寧剛想踏入山路,卻見身旁一位衣著豪奢的公子,手搖摺扇而來。

“這該死的承天道,說什麼要考驗毅力耐力,不讓我用元力登山,這不是為難人嗎?我說,你們兩個人能快點嗎?沒有了參賽席位,你們就等著餵狗吧。”

來人坐在侍衛環繞的肉椅上,一臉鬱悶的表情。

李雪寧倒是見過凡間許多這樣的公子,都是些酒囊飯袋,盡幹些欺男霸女的事。是以初見這公子,心下便十分不喜。

但他的兩個侍衛著實厲害,李雪寧神識查探不到他們的修為,還以為是凡人。但劍魂探查,卻發現兩人皆是百靈境高手。這就有點離譜了?難道現在百靈境遍地走了?自己才千幻而已,雖然能勉力抗衡,勝負卻不可預料。

李雪寧放下心中的成見,強忍著鄙夷的神情上前道:“這位公子容貌俊逸,身材頎長健碩,必是名門之後。敢問是哪位前輩之後?”

這公子哥示意侍衛停下,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雪寧,“啊哈,你是李雪寧?無恥劍修李、、、”說到此,他立即停下了,好像這樣說有點侮辱人。也得虧他留下了,否則李雪寧一定會給他一個教訓。

“公子,竟然認得我?”李雪寧問。

“那當然,我行走江湖,全靠的你的名號。甚至很多事都是留的你的名字。大哥,你就是我大哥,以後請讓我跟著你混吧。”這公子哥說著,跳下侍衛的肉椅,雙手扒拉著李雪寧的臂膊。

“啊這、、、”李雪寧頓時有些蒙了,這是什麼情況?自己在修真界臭名昭著,怎麼還有迷弟了?而且,重要的是,這傢伙一定做了什麼事,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“咳咳,這位公子,在下的確是李雪寧,也誠如你所說,是他們口中的無恥劍修。公子好像並不反感我。而且,還四處留下我的名字。”

那公子哥道:“反感?我看哪個敢討厭我大哥?至於留大哥的名字,那是因為我是受到你的感召才做的,自然有你的功勞。”

李雪寧滿臉黑線,這傢伙說話完全不靠譜,鬼知道他幹了什麼事情。“那你倒是說說,都幹了些什麼?”

公子哥道:“我想想啊。我讓老爹給我一張百變易容符,用它化作漠北槍修掌門人,叫人好好打了一頓範雨辰,還罰他面壁十年。嘿嘿。這種感覺賊爽。”

“啊,你、、、”李雪寧幾乎要吐血了,這是什麼事啊。範雨辰雖然與自己有怨,卻也不是那種生死仇敵,好在這傢伙沒整出人命來。“然後呢?”

“然後啊,我爹把我抓回去修行了一段時間。這不,又派我來參加勞什子修真群英會,還不許用元力趕路。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
李雪寧知曉此人並無惡意,純粹是嬌生慣養成習性了。“那你叫什麼名字,你爹又是誰?”

“別說了,我以前見人就提我爹的名字,他人不怕我,卻怕我父親之名,於是久而久之都不跟我玩了。然後我就沒再提過了。如果大哥想知道,封寶寶倒是可以說。”

李雪寧覺得這小弟來的太輕易了些,不過也無可奈何。遂說道:“嗯,大哥想知道你的父親名諱。”

“凌雪刀,封不寒。”

李雪寧倒吸一口冷氣,如果說修真界還有誰能讓他如此震驚的,也只有師尊胡殿的幾位至交好友了。北刀封不寒、西蜀隱龍天。而南庵慧心姑、東海憐心盈則是上一輩的修士了。

“你父親,確實是有這種威懾力。”

“大哥也知道我父親?是哦,大哥行走修真界多年,我父親又是那樣一個人,知曉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李雪寧又道:“你們凌雪門的參賽選手便是你嗎?”李雪寧有些懷疑得看著封寶寶。

“當然不是啦,是大師兄。不過他先我一步而來,應該已經到了山上。哎,早知道跟著大師兄來了。這兩個傢伙一定都照顧不好我。”

一旁得侍衛十分尷尬,的確是不如府中得丫鬟伺候得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