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規則意識既燃需要自行汲取力量,也就代表著天元大陸的主人,真正的身死了。或許,這也是天元大陸再無人能飛昇的原因。”沅瀟如此說道。
“雖然如此,千年前三皇之力便已被規則意識賜下,羽弦真人又是如何飛昇的呢?”封不寒問。
“羽弦真人乃是我東海之人,他本是鵬展一族,擁有生而擁有翱翔天際的能力,大概也是因為這個,他才能破界飛昇。規則意識也無法攔阻吧。”
眾人沉默,皆是對此推論心下認可。
良久,封不寒道:“如果是這樣,規則意識勢必要在陸城體內甦醒,如果提前斬殺陸城,是不是可以削減規則意識的實力?”
沅瀟遲疑了,“現在的陸城,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修行者,無緣無故的殺一個無罪之人,相信封前輩不是這樣的人。而且,這一切尚在我們的推論之中,萬一並非如此,反而害了一個好人。”
“哈,我倒是不介意背上這個罵名。不過,我也不介意所謂的規則意識成為令人懼怕的存在。當初姓胡的傢伙還有一劍可破天,我就在等他有足夠的魄力。這下好了,即便他全力出手,只怕也上不得三皇之力迴歸的規則意識了。”
“如今陸城被王掌教帶往東海,希望有足夠的神魂壓制之法,能夠完全解決掉這股規則意識。”
“說到神魂壓制之法,我記得你們東海生靈,似乎都會這種術法!聽我那不成器的徒兒講,南嶼慧心神庵的庵主,也是主修神魂。名字也是慧心姑,難道說,也是你們東海出來的?”
吳雨新在一旁滿臉苦澀,“啊喂,我還在這兒啊師傅。”
“這倒沒什麼可保密的。當初劍尊宋庭君前輩造訪東海,除了得到鑄造兵器的異鐵之外,還有我族兩個先輩隨他遊歷中州,便是憐心師傅與慧心阿嬤了。”沅瀟緊接著道。
“額、、、”對於這些上古的事情,封不寒的確沒什麼興趣,只要做好當下就可。但是,涉及到劍尊的事情,還是叫他豎起了耳朵來聽。“那,劍尊之所以手下留情,是因為憐心還是慧心啊?”
沅瀟一時也有些愕然,這就不是她能知曉的了。
“不知道。但從那時起,憐心師傅便再也滅有踏足過中州半步,而慧心阿嬤我從來沒有見過,只說是在南嶼另立門派,鮮少來往。”
封不寒悻悻的摸摸鼻子,“這樣啊。真是玄妙的緣分啊。”
為了不再糾結此事,沅瀟轉移話題道:“前輩,李雪寧狀況如何?”
封不寒轉身去看李雪寧,只見五色元力在李雪寧周身運轉,本是平和的五行之力急速飛旋,似乎因為主人的意志而改變。
原來,處於修為境界不斷晉升的李雪寧,卻是可以清楚知曉外界之人的談話。本就擔憂師傅胡殿的安危,加上規則意識的事情,李雪寧預感大事不妙。偏偏又被五行靈力困縛此地,心下焦急,也影響到五行靈力的運轉。
“噗、、、”
李雪寧終於自修行之中醒轉過來,“沅瀟,我們回東海、、、”
封不寒看著五行靈力紊亂的李雪寧,只是搖頭嘆息,“新兒,你也隨李雪寧去往東海吧。”
第一次被師傅這般親暱稱呼,吳雨新十分不習慣,“師傅若是怕死不敢面對所謂的規則意識可以直說,弟子卻是不怕的。那就好好守在凌雪門,等我凱旋而歸。”
封不寒一巴掌拍在吳雨新後背,“死孩子,最後幾罈好酒你是喝不上了。若你能僥倖回來,我可以為你留一杯。”
“師傅要是食言,是不是要把酒全輸給我?”
“放心,你回來之前,鐵定只有一杯。”封不寒的長刀厚重,放在吳雨新懷裡又相應施加了力道,吳雨新幾乎要被壓垮了。“我們凌雪門就你一個臨近五恒大修士的,那最終一戰,也就交給你了。二長老、、、”
一直在封不寒身後侍奉的二長老上前道:“凌雪門弟子吳雨新聽令。”
吳雨新當即恭謹跪下。
“凌雪門二代弟子吳雨新,天賦根骨秉性俱佳,又得掌門霸刀真意,今特命為凌雪門第二任掌門,不得有誤。”
封不寒飲下一大口酒,離火釀造的甘冽激盪在懷中。“我就說不要那些文縐縐的話語,二長老就是不聽。總之一句話,老子不幹了,凌雪門掌門是你的了,以後凌雪門興衰榮辱,全在你一人身上。”
吳雨新雖然接過了封不寒的霸刀,卻不知還有這層含義,“師傅,徒兒這德行,怕是擔不起此任。”
二長老卻是不管不顧,“除卻你拿走重建隱龍谷的資源,門派寶庫中最珍貴的便是這五恆神物了。雖然比不得胡殿留給李雪寧的珍貴,也是天元大陸數一數二的存在了。這就是你晉升五恆的時機,帶著我們凌雪門的驕傲,去東海一行吧。”
“啊這、、、”一向木訥的吳宇新此時竟有些呆住了。“原來師傅您、、、”、
“誒誒誒,煽情的話少來,受不了那個肉麻。帶上東西,跟著李雪寧去東海吧。”
吳雨新自然是知曉師傅的厚愛的,只是這也太突兀了。“那個,師傅啊,徒兒是想說,這一戰之後,可不可以多留俺一罈酒啊?”
“過分了啊。”封不寒轉身道:“沅瀟仙子,東海之行兇險萬分,李雪寧還有吳雨新也只能是盡力而為。只望你能在其中多加斡旋。”
東海對於中州並不敵對,只是也不熱情。王天風、陸城,加上李雪寧吳雨新,勢必讓東海的人起疑心。加上規則意識在內,只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來。
沅瀟本是被廢黜神女之位,此時偷跑出來也是因為相信李雪寧而沒有告知憐心大師傅。但封不寒既然如此安排,也不好說做不到,只能欠身道:“前輩安心。我們這便去了。”
沅瀟扶起李雪寧,“我帶你去見胡前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