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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一波三折不聽勸 打掉牙往肚裡咽

孟和的眉頭緊鎖著。

岱欽吞吞吐吐地說:“中間的網圍欄毀壞了在先,之後又混了群,這3萬多的DNA按啥比例分呀?是一半還是更多一點。”

額日敦巴日回答著:“直接去問狼吧。你的臉比阿來夫的大一圈半,應該更有面子。”

“狼不會說話,咋問呀?”岱欽又頂了一句,“你的尿多,替我問一句,狼能鬧機密了你說的啥。”

李律師看出了岱欽的擔心:“即便有人毀壞了,沒有人證物證,法律上不予採信。你的舉證不成立,不會分擔一分錢的。”

阿來夫盯著岱欽:“有你管呀,我的事。你酒量大呀,還是尿多呀。血壓高和血脂高都不是病,心眼壞了是大病。說瞎話耍賴我的羊。其其格沒你這姑父。”

孟和也是其其格的姑父,他扯著岱欽到一邊說:“不要多說一句話,那DNA不要信,相信耳記。”

額日敦巴日瞅著岱欽搖頭笑了,幫阿來夫敲著鑼鼓滲透著說:“做好事是一個學習的過程,做壞事同樣是一個吃虧教訓的過程。巴雅爾就很現實,從國保大隊放回來了,比以前沉重多了,不是草原上的塑膠袋風一吹就起空了。”

阿來夫說:“耳記改變的快有啥用?說白了和偷呀搶呀一個樣。耳記上加一剪刀,就銷燬了證據?耙子是我的。”

嘎查長又說:“在大羯羊和母羊身上扎一針,和檢查身體抽幾針管血,找的可準了。你以為鑑定不用花錢啊?沒有遞上訴狀前,把羊還給阿來夫,搞啥DNA鑑定啊。”

孟和壓根就不信幾針管血能領走55只羊。

他大聲說:“該花的就要花,擦屁股的紙疊的闆闆正正有啥用,一擦屎還不是皺皺巴巴的,說得好聽有啥用?”

阿來夫戳到了孟和的瘡疤:“我的錢,一分一分攢下來的。你有尿啊,伸出了不值錢的腿,擋了路,耍賴鑽探隊的錢。”

孟和氣白了臉,抖著手:“我死在牛牛車裡礙著你的事了嗎?沒讓你拉著走。”

他倆越吵越兇,再爭吵下去就出手幹仗了。

額日敦巴日搖動著雙臂,明顯拿孟和開涮。“大白天的說大白話,我的臉都燙手了。打人不打臉,說話不揭短,哪壺不開提哪壺。丟人丟到這份兒上,還不夠呀。”

出了屋,在門外又說了一句:“去DNA吧,有錢去燒吧!我不心痛。”

李律師和阿來夫也跟在屁股後走人了。

嘎查長不讓阿來夫去找巴圖幫忙,第二天他還是去了。

巴圖閉著似睡非睡的眼問著岱欽:“真把羊頂賬出去了,還有20多要下羔子的母羊?”

岱欽說:“孟和把錯話擋在了前面,我順著說了。我的話能收回來,他不收頭啊,我媳婦也找了他,腦瓜子轉的比打草機還快,10匹馬拉不回來。”

額日敦巴日湊近岱欽小聲說:“早些時間幹嘛去了,憋到現在才說。禍害了阿來夫,丟掉了良心,蹄子進了獺子洞,摔斷腿胳膊的活該!”

阿來夫推著岱欽的肩膀,哀求著說:“讓其其格的大姑父和嘎查長到我那喝酒,那可是好酒,我媳婦從礦山食堂拿回來的。”

巴圖聽到查娜去礦山食堂了,幾十年前的事回到了眼前:和當年“知青”食堂沒啥兩樣,熱鬧的和土蜂搬家進來的出去的。

瞪圓了眼問阿來夫:“也和礦山攪和一起了,有尿了。”

阿來夫沒說是嘎查長幫的忙,隨口說:“沒攪和啥,去做蒙餐,礦山缺人手。”

巴圖一起一落的胸脯,喘著鼻子裡的氣流說:“是礦山的人撕開豁口混了群?”

岱欽瞅著巴圖說:“看尾礦庫的斯琴圖,酒鬧多了亂說的。”回頭對阿來夫說,“走啊,在這也拿不到錢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