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唐冬河吼了一聲。
女人此時才從裡面衝出來,手腕和腳踝都捆綁的傷痕,有的地方還嚴重的磨年了皮肉。
她挺著一個滾圓的大肚子,穿著一身碎花的棉布孕婦妝,就這樣撲到在我腳下:“仙長,大師,你救救我女兒吧!”
“給我滾回去!”那唐冬河上前來粗暴的扯住了女人的頭髮就把她往裡拖。
女人尖叫怒吼:“唐冬河,你會不得好死的,你會不得好死的!”
商亦道輕輕上前一步,一劍抵住了狂暴的唐冬河的咽喉,輕聲說道:“放開。”
“我們唐家的事,輪不到你們外人管。”
商亦道將劍又抵進了三分,血開始流出來了:“放開。”
“放開吧,掙扎什麼呢?鬧到家破人亡有什麼意義?”我上前輕輕拍了拍唐冬河的手背,將唐太太扶了起來。
唐太太起來之後,先進屋再說吧,有什麼事情慢慢解決。
“我女兒,我女兒。”唐太太沖進屋內拉著一個女孩的手將她牽出來,女孩是那個沒有靈魂的呆滯的唐婷婷。
我看了一眼,蕭夕凌立刻就低咒了一聲:“禽獸。”
雖然不懂,但我猜這女孩是被生生剝了魂魄的,所以此時正在經受生魂剝離的痛楚。
她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,什麼也不會。
唐老太太坐在一邊,閉著眼睛什麼話都不說,像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。
“剛剛我看婷婷不是這樣的呀。”楊小貞媽媽疑惑的問道。
這時候唐太太走進裡屋,拉出來一個女孩,正是時才做飯的唐婷婷。
她從那個唐婷婷的背後揭下來張符紙來,頓時那個唐婷婷便化作了一個紙紮人。
而此我才看到,那痴呆的唐婷婷眼角有一顆細小的淚痣,剛剛那紙人眼角就沒有。
“昨天是這紙人身上的符紙出了問題,唐冬河要帶她出去修,我才硬要一起出去的。剛好路過人民醫院碰到了小貞媽媽。”
“他們喪心病狂,為了生個孫子,讓道士把我女兒的生魂抽了一魂一魄出來埋在棉柳巷尾的柳樹下,說是古代的生子秘方。”她一面說一面泣不成聲。
“我女兒最近越來越迷糊了,我知道她快不行了。你們救救她吧。”她說完掩面而泣。
“還有,還有我肚子裡這個,只怕也快不行了。”她撫著肚子,一臉憔悴與無奈。
唐冬河怒道:“你別咒我兒子,你不行了他都好好的,我們已經算好了黃道吉日,到時候去醫院剖出來必然是兒子。”
“呵,人生八古生苦不覺,是因為年歲太小不能記事,但這並不代表不苦,不然也不會排在八苦之首,出生的苦是世上最大的苦。他悶在母親肚子裡已經太久了,生了怨念,若胎死腹中,立時就是惡鬼。”這是蕭夕凌讓我轉述的話。
唐冬河怒吼就要打出去:“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詛咒我兒子!不然看老子削死你!”
而商亦道此時再一次談定的拔出了劍,這是開了刃的劍,隨時能一下捅死人,唐冬河終於沒脾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