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世間除了詩仙大人,竟還有其他奇女子?你不是在騙我吧。”女子心生質疑。
符銳信誓旦旦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若違此言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女子一動不動,就這般瞧著符銳,冪蘺之下隱約可見的輪廓,這種朦朧美更是擊中符銳的心房,聲音如此美妙動人,容貌必定不會差。
“本少……小生符銳,敢問姑娘芳名?”符銳作揖道。
女子稍緩,驚訝道:“符?”繼而上下打量一番,興許是視線注視太久,女子覺得不妥,又背過身去。
“有何不妥?”
女子搖搖頭:“公子可願將花木蘭替父從軍,李清照詩才精絕於天下之事說與小女子?”
符銳嘴角上揚,有戲,這姑娘應該就是小說裡常說的大家閨秀,家中管得嚴,事事一板一正,這金絲鳥關久了,也想嚐嚐老百姓的酸甜苦辣。
符銳運用他這輩子最華麗的詞藻去描繪了一個少女替父從軍的故事,少女戰功赫赫,令無數男子望塵莫及,每每講到戰事激烈,少女死裡逃生,屢立奇功之時,冪蘺女子緊握粉拳,彷彿她眼前便是戰場,彷彿那個瘦弱身形就在戰場奮勇殺敵。
冪蘺女子目光灼灼的盯著符銳,生怕聽漏了哪個環節,錯過了哪個高光時刻。
最終講到木蘭退去軍裝,換上那闊別已久的女衫時,震驚戰友,轟動朝野,故事結尾,符銳不忘吟上了那首經典的《木蘭辭》。
“開我東閣門,坐我西閣床,脫我戰時袍,著我舊時裳。當窗理雲鬢,對鏡帖花黃。出門看火伴,火伴皆驚忙:同行十二年,不知木蘭是女郎。雄兔腳撲朔,雌兔眼迷離;雙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?”
符銳長舒一口氣,好在當年語文還過得去,這篇被老師罰抄寫多次,總算沒有白費。
“好,好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。”冪蘺女子拍案而起,讚不絕口。
如果把面紗摘下來就好了,符銳默唸道。
冪蘺女子感覺有些失態,安靜坐下,又變回了那個滿腹經綸的才女。
“公子,花木蘭後面如何了?”
後面?還有後面什麼事兒?課本上也沒講過啊,符銳靈機一動。
“花木蘭恢復女兒身後仍被封了將軍,她以將軍之名鎮守一方,成為一方父母官,保一方太平,在位期間注重民生……”
冪蘺女子時而咯咯直笑,時而為其與地方貪官汙吏鬥智鬥勇擔心,時而為花木蘭懲治惡霸拍案叫絕。
“什麼?你說花木蘭娶了三房妾室,三妻四妾不是隻有男人才可以的嗎?”
“男女本就平等,男子能三妻四妾,女子為何不能?”
“那女子三妻四妾,若女子懷孕生子,家中收入又當何如?”
“自然是男子掙錢養家,女子懷孕生子那是與死神奪命……”
“死神?何為死神?”
符銳的每一句話成功吸引女子,她津津有味聽著符銳講的一切,他口中的奇人異事是書上不曾有記載的,其中樂趣非尋常趣事兒是那些個民間話本不能比的。
“那第一女詞人李清照……”
“小姐……”秀氣兒丫鬟遠遠呼喊而來,冪蘺女子起身離開,下了聽月軒,不忘回頭望上兩眼。
“敢問姑娘芳名?”
“我家小姐名諱豈可隨意告知於人?倒是你,看起來像個登徒子,哪有第一次見面就問姑娘名諱的?”
符銳遠遠瞧見那白皙如雪,櫻桃小口卻口齒伶俐的小丫鬟,這丫鬟姿色尚可,那小姐豈不是美若天仙?
“公子喚我翽翽便是。”
丫鬟愣神的望著主家小姐,櫻桃小口長的桃子般大,主僕二人推搡而出。
翽翽?哪個翽翽?智慧的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