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銳高興的擺手告別,至少這一通牛逼吹下來,他在冪蘺女子心中形象地位不錯,不然也不會初識就告知名諱,在古代女子名諱可是隱私的東西。
符銳情不自禁的哼起小曲兒,一走一跳,早就將鐵翊羽的事兒拋在腦後,進了裡院,視線開闊不少,庭院中假山奇石甚多,符銳想起挑花源記那句,初極狹,才通人,復行數十步,豁然開朗。
這句也不錯,得空又能好好裝個逼。
假山奇石形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曲徑小道,符銳走在其中,頓感這曲徑小道錯綜複雜,有種鬼打牆的感覺。
符銳閉目,驅動靈力,以為青鸞四訣圓字訣感知周遭,這假山奇石以一種類似八卦奇陣排列分佈,雖說行動之餘,那些個假山奇石不會動,可處處看起來並無區別。
符銳藉由圓字訣驅使靈力外放,須臾,這小院各路情況便於靈海呈現,一幅平面地圖鋪在桌上,豈有走不出的道理。
不出片刻,符銳便走出了這假山奇石之陣,眼前豁然開朗,藍天之下巨大玉石圓盤驚現,圓盤蒲團之上一道道灰袍修士盤膝而坐,閉目修煉,頭頂天空一排排御劍飛行的修士翱於天際。
符銳被這一場景震懾,這才是修仙者的天下,轉念一想不對,御空飛行不是二品出凡境武夫才有的能力,那為何北鳴學院卻有那麼多御劍飛行的學生。
御劍飛行,御空飛行,這兩者似乎不大一樣,一個藉助外物,一個本身就有,符銳相信同樣是飛行,在速度、持續時間等各個角度應該都是不同的,要不然修煉到二品出凡境又有什麼意義呢。
“這位師弟可是新來的考生?”彬彬有禮的灰袍少年徑直向符銳走來。
翽翽在北鳴學院出現,多半也是北鳴學院的學生,如果能入這北鳴學院,說不定還有接觸的機會。
符銳躬身道:“師兄。”
灰袍少年道:“我叫徐圩,叫我徐師兄便可,這位師弟怎麼稱呼?”
“在下芮富。”
“芮師弟過了第一輪的假山奇石陣,二輪殿試透過即可,隨我來。”
徐圩帶著符銳一路向上,經玉石圓盤,過武道修煉場,踏長階,終於到了殿試之地。
符銳抬頭望著“縉譽殿”三個大字的金色牌匾,文縐縐的說的啥符銳也不懂,甚至連縉字他只能識左右,組合在一起別說意思,他連怎麼讀都不知道。
“芮師弟請。”徐圩作揖離開。
符銳入大殿,殿中人不多,十幾來號人,清一色少年,與那夢中的北榭雨閣好上許多,至少沒有老弱病殘。
奇怪,為何殿中沒有女子身影,符銳回想起進院後一路所見,除了聽月軒遇到的翽翽姑娘與那丫鬟便再沒瞧見其他女子。
“難不成真如夢中說的那樣,只有北榭雨閣收女弟子,不對,那門前明明有瞧見女學生的。”
符銳在大殿等了一炷香時間,其後三三兩兩來了不少人,都是些青壯年,大多都身穿錦袍,看起來就是大家子弟,鮮有衣衫襤褸破舊的窮人。
話未盡,殿中又進來一人,那人正是符銳口中鮮有的窮人,一身破舊補丁,入殿後眼神似有閃躲,挑了個犄角嘎達便蹲下,雙手袖筒交叉,真像冬天串門的大爺大媽,揣著袖筒就能聊上一天。
“呦,這是哪裡來的窮酸下人,髒了地面不說,還髒了本少爺的眼兒。”
說話的是個錦衣公子,一言一行都在告訴眾人,老子是個紈絝,身後狗仗人勢的三五好友,態度也是極其囂張,直接圍了上去。
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那灰頭土臉的窮酸說的一文不值,他倒也不還嘴,默默低頭,好像是怕了這幾個紈絝。
窮人在城中沒地位,怕了這些有錢的公子哥也屬正常,符銳望著電視小說裡再稀疏平常的劇情,直接無視,天下有那麼多受欺負的窮人,有那麼多的不平事兒,哪能管的過來。
“這種地方你也配來,也不知何來的信心。”
“本公子記得他好像是西城賣豆腐腦的劉瘸子家的。”
“一個賣豆腐腦的也想做靈師,痴心妄想。”
……
一人一語,將他羞辱。
“嘰嘰哇哇的還真是吵,你們幾個能不能閉嘴,打擾本少爺睡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