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刑漫祈就坐在其身旁,少女直接抱住,頭藏進父親的懷裡,大聲哭了起來,刑漫祈輕輕拍著少女的後背,安慰著她。
過了一會兒,刑瑛姑擦掉眼淚,意識到旁邊還有其他人,羞紅了臉。
“小女歷事不多,萬望見諒。”
“無事,天已經亮了,我等要出發了,有緣再見。”
王堯握了握拳,輕輕一笑,又戴上了斗笠,揹著身招了招手。
刑瑛姑望著背影,不由有些看痴了,隨即問道。
“你們要去哪?”
“群英薈!”
臨近江河,道路泥濘。
期間所能看見,河水氾濫,淹沒了部分的農田,所幸此地官府有賑災之舉,又派遣差爺前來查明原因。
王堯一行人已然來到了渡河之地,於此乘船,東南方向而去,直至河口,就能夠抵達赤朗劍莊。
渡船位於河岸旁邊,老船伕佝僂的身姿,看見了人的到來,不由得直起了腰,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塊,露出了和藹的笑容。
而渡河之地,並非只有一條渡船,此地河水氾濫,來的人已經少了很多,現在還撐船的船伕,基本上都是承擔一家之人。
年輕船伕原先正躺在渡船之上,咬著狗尾巴草,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來了,立馬起身,綻開笑容,跑了過去。
老船伕笑容戛然而止,這新來的怎麼這麼不懂事,都不知道顧一顧他這個小老頭兒嘛。
王堯一行人,還沒想好乘坐哪條渡船,眼前就竄出來一位年輕船伕。
年輕船伕膚質白皙,樣貌不俗,人長得又高,不似其餘船伕黃黑的膚色,身著蓑衣,看起來卻不像是個船伕。
“不知各位客官,要駛往何處?”
這般不要臉的舉動,惹惱了諸多的船伕,任憑客人挑選,這是歷來不成文的規矩,同樣也是怕會導致利益衝突,大家都沒得飯吃,這外來的終究是外來的,連此地規矩都不守。
“小江子,你莫要叨擾到客人,快回到自個的渡船去!”
一位中年船伕,單手把著撐杆,五官稜角分明,表情格外的嚴肅,他乃此處渡河之地的船大,管理著此處。
王堯一行人並無打斷之意,饒有興趣地看著,站在一旁吃瓜,沒想到在這能遇到船伕之間的競爭。
“明叔,還請移步說話。”
中年船伕奇怪於這位少年,也沒拒絕,向前走去。
“明叔,您不是一直問我,為何來到這裡,現在我可以告訴您了,我就只載這一趟,從此不再來此地了,您且通融通融。”
中年船伕眉頭微皺,細細思索,應了下來,讓他暫且先等一等。
“諸位,此事莫要爭了,就這樣吧。”
此言一出,眾多船伕也就沒了爭鬥之心,老船伕搖晃著腦袋,坐回了渡船,船大一向是考慮船伕的利益,不會無事起風浪,也就都沒意見了。
“諸位客官,隨我來吧。”
年輕船伕吊兒郎當的氣質,瞬間轉變,隨即諂媚一笑,彎著身子,作以請的動作。
只是情況出乎他的意料,王堯一行人並沒有移步的想法,看見那戴著斗笠,薄紗遮面的少年,似乎透過面紗,笑眯眯地看著自己。
年輕船伕心中微微一跳,真是糟糕,被看穿了,看來自己是道行不足啊!
“小江子,我就這麼稱呼你吧,請問我們為何要乘坐你的渡船呢?”
王堯微微一笑,這年輕人絕對不是隻是船伕這麼簡單,觀其行為舉止,倒也像是個船伕,可身上顯露的氣質,不會騙人,他絕非凡人。
江君蘭微微張大了嘴巴,一陣懊惱,遙想他於三日前來到龍頭渡口,之所以遠赴此處,是因為當時水府當中,那一張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宣紙,上面寫著渡口的地址,還附帶一句真言。
機緣至此,不容有失。
對此,江君蘭原本是嗤之以鼻,打算撕爛扔掉,沒想到,卯足了力氣,卻還是無法傷其一毫。
也就因為如此,江君蘭這才重視起來,研究片刻,發現不出更多的訊息,能夠悄無聲息地將這張宣紙放在水府,又不讓他發現,那絕對實力不俗。
時間很趕,江君蘭就這樣稀裡糊塗之間,來到了龍頭渡口,又無法依靠他人協助,只好靠著身上僅剩的錢財,買下了這艘渡船,這艘渡船可不便宜,從附近村中的人家所買,若不是那戶人家急需用錢,恐怕身上的那點錢財,都買不下來,只能去買舊的渡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