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昨日不同,程晏今日是穿了件便服,一件墨色的束腰長袍,長髮束冠,多了幾分貴公子的氣息。
他坐在案几後面,手中執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麼。
感覺到有人進帳篷,抬頭看了過去,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悅。
在看到來人是姚南香時,他緩緩鬆開了皺起的眉頭。
“為何不通稟就進來?”
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姚南香,看不出不高興,語氣也沒有任何的不悅。
姚南香暗道了聲壞事了。
長時間沒有睡眠,她有些迷糊了。
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進的是顧清華的帳篷,直接就走進來了。
她連忙頷首,對著程晏道:“我知道錯了,下次不會了。”
昨日接觸後,她發現程晏雖說性格古怪了點,但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。
“我說的不是你。”
程晏臉色倏地沉了下去,往外望去,冷聲下令,“拖下去打二十軍棍。”
姚南香:“……”看人不能看片面!
但是這事怪她,是她走神,沒等通稟自己就走進來了。
她皺著眉,斟酌著要不要求情?
眼看著那士兵要被拖出去了,她深吸了口氣,“是我著急給將軍換藥,沒等到他通稟就進來了,將軍要責罰就罰我吧。”
“哦?”
程晏扯了扯嘴角,對著外面抬了抬手,“那算了,再有下次,定不輕饒。”
姚南香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,愣了一瞬,對著他頷首道謝:“謝謝將軍。”
程晏輕笑了聲,放下手中的筆,站起身望著姚南香,“姚軍醫站著幹什麼?還不過來給我換藥。”
“是。”姚南香走上前去,看著他穿著完好的衣服,一時不知道從哪下手。
這人不會是想讓她幫著脫衣服吧?
程晏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,勾了勾唇角,玩味道:“怎麼?姚軍醫不會脫?”
姚南香感覺到這男人在故意刁難他,抬頭對著他假笑,“我怕唐突了將軍,還是麻煩將軍自己把上衣脫了吧。”
若是普通的病人,身為醫生,她倒不是很在意什麼男女之防的。
可眼前這個男人,明顯的就是不懷好意,她便不想伺候了。
程晏倒也沒有太為難她,自己解開了腰帶,大大咧咧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,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案几上。
姚南香把藥箱放在案几上,找出消毒用的藥水,促進傷口癒合的藥粉,紗布還有膠帶。
低下頭看著他結實的腹部,她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。
小心翼翼的撕下他傷口上的紗布,仔細的觀察著傷口,看看有沒有發炎的跡象。
傷口沒有任何問題,她才給傷口消毒,上藥,重新包紮好。
程晏看著她那白皙修長的脖頸,心臟竟突的漏了一拍。
他倏地皺起了眉,覺得自己定然是太久沒見女人了。
姚南香給他貼紗布的手,不小心噴到了他的面板,他肌肉猛地繃緊,傷口扯得有些痛。
他強忍著痛,皺眉提醒姚南香,“小心著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