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表嫂,我們走吧。”
王清兒一身粉色棉服,面容這一年來越發的好看了,眼角眉梢都帶著好似不屬於她的嫵媚,那感覺好似可以裝的,又好似刻在了骨子裡的一般。
顧清華凝眉打量了她一眼,對著她點了點頭,“走吧。”
他的腿雖然沒什麼痛感了,但是因為小腿打著石膏,所以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彆扭。
姚南香伸手扶住了他,皺著眉提醒他,“輪椅呢?你不騎馬嗎?”
“馬在外面。”顧清華轉頭看了她一眼。
身後王清兒聽到兩人對話,緊鎖眉頭沒有說話。
她本來就是個話不多的,現在她就更不願意說話了。
出了宮苑,士兵牽來兩匹馬。
顧清華看了眼王清兒,想著她應該是不會騎馬的,便跟姚南香說道:“你與表妹共乘一匹吧。”
“嗯。”姚南香點了點頭,扶著王清兒先上了馬,顧清華託著她的腰把她也扶上了馬。
顧清華拉著馬鞍,左腳踩著腳蹬,手上借力跨上了馬匹。
他抬眸掃了眼等候計程車兵,聲音低沉下令,“出發。”
他帶著姚南香和一眾士兵出了丹斐皇宮,往那家青樓而去。
一個士兵悄悄走進宴會的大殿,在程晏身後停下,附耳低聲說道:“將軍,程將軍帶著姚軍醫和那個舞姬出了宮,還帶了一隊的人馬。”
“哦?”程晏唇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。
他看了眼熱鬧的大殿,悄悄起身走了出去。
他轉身看了眼身後計程車兵,“去,將我的馬牽來。”
這宴席實在是沒有多少意思,他要出去看熱鬧去了。
玉磬樓舞姬和樂師是丹斐皇城出了名的,來的人大多聽曲看跳舞的多。
當然,若是客人有要求,那種服務也是有的。
王清兒最初什麼都不會的時候,就是被老鴇逼著接客,不答應的話,得到的就是一陣毒打。
後來王清兒發現跳舞跳的,就不怎麼需要接客,便沒日沒夜的練。
在她不要命的學習中,在三個月裡,她就成為了玉磬樓的頭牌。
因為她的身價高了,老鴇對她也客氣了些,她也才不用遭受毒打了。
晚上煙花柳巷燈紅酒綠,玉磬樓外掛著一大排的紅燈籠,客人絡繹不絕。
大盛只是攻入了皇城,並未傷害百姓,城中百姓害怕消停了兩天,發現大盛並不殘虐百姓,便又放鬆了下來。
對大盛滿心仇恨的是皇室人員還有那些臣子,只要大盛仁慈治理,對於百姓來說,誰做君王倒也不是那麼重要。
主要是,誰做君王也不是他們有辦法選擇的。
顧清華駕馬帶著一群士兵停在了玉磬樓前。
他對著身後計程車兵大手一揮,冷聲道:“清場,把老鴇帶出來,不要傷人。”
戰場之上,顧清華從不心慈手軟,但他也不會傷害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