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熱修)
不等她起身宋冀年已欺身而上,她被壓在床榻上,灼熱的氣息隨即噴灑在耳後,她瞬間紅了臉。
沈持玉想推開手,手剛抵上的胸,耳垂處傳來濡濕且滾燙的舔舐。
她腦子轟然炸開,身子一瞬間軟了下去。
他以從未有過的耐心細細親吻著她,手指順著背脊一路流連著腰腹,手指纏上她的腰墜,也不知如何動作,下一瞬她的衣襟便被扯開。
沈持玉反應不及,正要反抗卻被他一把掐住腰肢,他貼著她的鬢發,喘息道:“我究竟是不是斷袖,持玉難道不清楚嗎?”
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,不知他是在氣惱,還是報複她。
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真實與灼熱,她的心怦怦直跳,幾乎在下一瞬就要跳出胸腔。
他吻著她耳垂上的小痣,手上驟然用力,將她整個人抱起,一同滾入煙羅帳中。
“夫君……夫君……”她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袖,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掌間。
“砰砰——”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叩門聲,宋冀年身子微僵,卻並不曾放過沈持玉。
叩門聲越來越急,晴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,“刑師爺有急事找大人,人此刻正在院外等候。”
聽到是刑師爺,宋冀年立即起身,快速穿好鞋襪,披了衣衫就往外走,走到屏風後又忽地想起什麼,看了一眼沈持玉,道:“你早些睡。”
直到門哐一聲再次闔上,沈持玉依舊未曾回過神,臉頰上依舊滾燙,方才宋冀年的舉動讓她心底微微泛起一絲波瀾,成婚兩載有餘,夫君從未對她這般親熱痴纏過。
前幾日的陰霾也在此時一掃而空,她輕輕舒了口氣,拉起被子蓋在臉上,心裡一時歡喜又一時惆悵,只要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回想起方才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,輾轉反側許久怎麼也睡不著。
“轟——”的一聲響,窗外響起了雷鳴之聲,窗扇被風吹得窗扇啪啪作響,沈持玉披了衣衫起身關窗,人剛走到跟前外面就噼裡啪啦地下起了雨。
沈持玉憂心夫君淋了雨,便讓晴雪準備了兩把傘自己帶著去了外院。
臨出門時她特意披了鬥篷,但秋風卷著淒雨不斷地往人脖領子裡鑽,沈持玉仍舊冷得牙齒打戰,路上碰到衙門裡值夜的捕快,詢問過後才知衙門前出了變故,所有人都在衙門外面。
手中的氣死風燈在黑夜裡不停搖晃,被雨水打濕的青石板變得黝黑濕滑,泛著異樣的光澤。
沈持玉來到衙門口時,發現這裡圍攏了許多人,她平日裡不大出門,與這些胥吏也甚少接觸,有人率先發現了她,立即行禮道:“夫人前面出了亂子,您還是別過去了。”
他的說話聲引得前面的宋冀年回首望來。
一道閃電劃過長空,驚雷炸在耳畔,呼啦啦狂風捲起樹上的秋葉紛紛落下,沈持玉也在那一刻看清了地上躺著的人。
那是一具渾身血色的屍體,她初看之時以為是穿著紅衣的女子。
又一道閃電落下,她才恍然驚覺女人渾身赤、裸,七竅流血,雙目所在位置竟只餘血淋淋的兩個黑洞,她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完好的肌膚,顯然死之前受到了極大的折磨。
“啊——”驚恐、害怕、惡心……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漫上心頭,驚叫聲抑制不住地從嗓子眼溢位,手中的油紙傘掉在了地上,被狂風呼嘯著捲入泥沼中。
宋冀年冷著臉道:“將屍體抬下去,仵作即刻驗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