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強迫

強迫

沈持玉怔了怔,她從前是想要一個孩子,總想著即便不得夫君寵愛,有個孩子陪著自己也是好的。

可自從知曉宋冀年是斷袖之後,她心裡便總覺得膈應。

宋冀年似乎也猜出了沈持玉的想法,他眯了眯眼,突然抬手掐住沈持玉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來,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道:“我說了我不是斷袖。”

“你不必……”她想跟他說實在不必為了證明自己而委屈自己,卻更加惹怒了宋冀年。

他俯下身便要親她,沈持玉慌忙躲閃,話未經腦子就脫口而出,“夫君,你認識一個叫張寶豐的人嗎?”

宋冀年忽然停下了動作,神色古怪地看了沈持玉一眼,道:“怎麼了?”

“啊,沒、沒什麼……”話出口沈持玉就有些後悔,她方才實在是著急,迫不得已才說的,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我今日逛鋪子時聽說這寶豐布莊的掌櫃也是安慶望江縣人,就隨口問問你。”

聞言,宋冀年站起身,視線依舊落在她臉上,似乎在辨別她話中還隱瞞了多少。

以他對沈持玉的瞭解,她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,必然是隱瞞了最關鍵的部分。

張寶豐,寶豐布莊,他竟然也來了奉化。

“這個人我並不認識。”宋冀年忽然沒了興致,腦海裡不斷交織出少年時晦暗的一幕幕。

破舊的雜物間,黑暗中交織著的罪惡,那些喘息,花白的身軀,讓他喉間湧起一股惡心之感。

“嘔……”宋冀年扶著床榻,身軀佝僂著,竟是從未有過的狼狽。

沈持玉被嚇了一跳,連忙拍著他的後背,急道:“你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
“水。”宋冀年眼底泛起紅色的血絲。

沈持玉趿拉著鞋子下了床,拎起水壺為他倒了杯水,手剛遞過去就被宋冀年一把抓住手腕,他力道有些大,沈持玉疼地皺起了眉頭。

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宋冀年眼神狠厲,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在她臉上。

沈持玉感覺到了一股淩然的殺意,她害怕地抽了抽手,卻被宋冀年一把抓住腕子整個人拽倒在床榻上。

“夫君,你怎麼了?”沈持玉直覺不能再提起剛才的事兒,她感覺到宋冀年情緒有些失控,怕他再做出瘋狂的舉動,忙沖外間喊道:“晴雪!”

晴雪聞聲而來,人剛步入內室,就聽一聲厲叱:“出去!”

她看了一眼自家主子,實在擔心得緊,她不敢忤逆宋冀年,便跪地道:“大人有氣都灑在奴婢身上,夫人她身子弱禁不住的。”

宋冀年臉色鐵青,看著二人許久,驀地起身大步離去。

出了屋子他下意識就朝著老太太的院子走去,他心底壓著火氣,就想當面問問老太太,那個寶豐布莊究竟是怎麼回事?

沈持玉見他出去了心底鬆了口氣,轉念一想心又吊了起來,問晴雪道:“爺往哪個方向去了?”

晴雪道:“好像是西邊。”

“不行,我得攔著他。”萬一兩人鬧將起來,老太太必然認定是她告狀挑起母子不合,況且如果當真是醜聞,這要是傳出去,宋家還如何在奉化立足。

她披了衣服就要過去,卻又聽紅豆來報宋冀年去了書房。

沈持玉這才鬆了口氣。

不過觀宋冀年方才的態度,這個張寶豐他多半是識得的,難不成其中真的有什麼隱情。

翌日清早,後廚便收到了秦公子著人送來的胖頭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