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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計

於洋起身走到宋冀年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宋大人別急嘛,宋大人進士出身可惜家世差了點,你入贅沈家不就是想借力嘛。”

“你!”宋冀年面有慍色,卻迫於於洋的權勢按捺著並未發作。

於洋不急不緩地繼續道:“你也知道沈太傅這個人頑固不化,找他做靠山還不如我們九千歲靠譜,你說呢?”

他口中的九千歲乃是司禮監掌印大太監劉汝,自少年時便伴駕左右,深得天子信任,甚至內閣票擬的摺子一度由他代替天子批紅。

即便當朝內閣首輔面對九千歲時也不得不避其鋒芒,如果有這樣一個靠山想要平步青雲實在太容易了,可一旦與宦官扯上關系,他將被世人唾棄,從此冠上佞臣之名。

縱然日後權傾朝野百年後在史書也只能留下千年罵名。

這樣的後果對於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來說是不能承受的,他不敢冒這個險。

宋冀年不敢再逗留,他拱手道:“我衙門還有事兒,恕不能奉陪。”

這次於洋並未攔阻,只是笑了笑道:“我等大人的好訊息。”

他前腳剛離開,後腳石楓便將他私會於洋之事告知了朱杞。

“據探子訊息看,二人似乎尚未達成共識,需不需咱們的人加把火?”

朱杞手上正翻閱一本食譜,聞言只淡淡道:“無妨,於洋比咱們更急,這把火無須我們添。”

這些日子他日日去縣衙用飯,宋冀年怕是當真以為他是來吃飯的。

好在魚兒比想象中還有急,這才幾日就自己上鈎了。

石楓想了想又道:“過幾日陳府要給老太太辦七十壽誕,屆時府上人多眼雜,屬下擔心您的安危,您是否先去別院暫住。”

陳府壽誕依照陳夫人與沈持玉的關系想必會邀請她過府,朱杞不想錯過二人見面的機會,蹙了蹙眉道:“無妨,多安排些人手就是了。”

沈持玉在府中等了宋靈珊一日,臨近掌燈時分她才回來,沈持玉上門討要那匹月華錦。

“不就是匹布嘛,嫂嫂怎的這般小氣?”宋靈珊神情閃躲,並不敢與沈持玉的目光對視。

沈持玉蹙了蹙眉道:“這匹布太過貴重,我打算還回去,你想要什麼布明日嫂嫂陪你上街買。”

被追問半天,宋靈珊支支吾吾不肯回答,被逼急了便甩手道:“我就喜歡這匹布,其他都不要。”

“靈珊!”沈持玉並不想與那位秦公子有任何糾葛,這般貴重的東西收了便欠了人情,總不好拒絕他來蹭飯。

宋靈珊哪裡會怕沈持玉,索性破罐子破摔道:“已經遲了,今日我已將緞子交給成衣鋪的裁縫了,布也早就裁剪了大半。”

“你!太過分了!”沈持玉自小被外祖管教的嚴,從未與人鬧過紅臉,更別說罵人的話了。

反倒是宋靈珊惱了,她拉著沈持玉的衣袖,將她推出門道:“小氣鬼!”

門在身後“啪”地一聲關上,沈持玉氣得臉色漲紅。

紅豆氣不過,挽起袖子上前用力拍門。

宋靈珊翻了個白眼,口中嘟噥道:“趕明等我嫁入世家豪門,這樣的緞子不知凡幾。”

再過幾日就是陳府壽誕,到時候她便穿著這身衣裳去,好在那些素日裡趾高氣揚的貴女們面前顯擺顯擺。

不過見沈持玉這麼在乎這匹布,想來是價值不菲,如此說來這位秦公子也並非尋常人家的公子。

“夫人,您不能再縱著姑娘了。”晴雪縱使只是個婢子,也瞧得出來宋靈珊從未尊重過夫人,像這種吸髓敲骨的小人,越是縱容越是無法無天。

沈持玉心中氣惱,但她很快就想明白宋靈珊急著用這匹布做衣裳的原因了,她道:“昨日是不是陳府送了帖子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