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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作

但是她不能昏過去,她還要救自家姑娘。

她閉了閉眼,試了幾次,終於扶著牆壁站起身來,她踉踉蹌蹌地走出寺門,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,如果秦公子不能救主子,那她就去找陳夫人,便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救出姑娘。

只是剛走了兩步人又倒了下去,她仍舊不肯昏過去,強撐著坐起來,口中喃喃道:“主子,主子有危險……”

正欲下山的劉福,一眼就看到了寺門外坐著的晴雪,疑惑道:“晴雪姑娘怎麼在這兒?”

看到來人,晴雪眼中閃爍著亮光,“姑娘有救了……”

京郊的一處別院中,朱杞正立在抱廈前發呆,身邊的親衛進進出出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,卻各個都愁眉苦臉,一無所獲。

於洋送來的地契便是這座三進院子,依照二人先前的約定,於洋不可能僅僅送了這院子,偏偏裡裡外外已被親衛翻了個遍兒也未曾找到密室之類的秘密空間,現下只差掘地三尺了。

石楓也有些發愁,他甚至懷疑於洋耍了他們。

一直沉默不語的朱杞,忽然開口唸道:“金光大道通南北,銀漢長虹貫西東。”

這是面前廊柱上的楹聯,而橫批則是——天塹通途。

依照高鼬與於洋的行事風格,這副楹聯倒是十分貼切。

當晞光落在廊柱上的那刻,朱杞鬼使神差般上前,拿出匕首輕輕颳了刮廊柱上的紅漆,那雙黑沉的眸子陡然一亮。

身後的石楓不由上前細看,隨即也抽出腰間佩刀,在旁邊的幾個廊柱上都颳了一遍,而後匆匆來報,道:“主子,這幾根柱子都是金子澆築的,上面不過是刷了一層紅漆罷了。”

聯想到靈渡寺中用金子澆築的佛像,一切也都有了解釋。

隨後石楓檢查了所有的廊柱,發現南北向的柱子都是金子澆築,而東西向的則是銀子澆築而成,當真是應了抱廈前的那副楹聯。

這三進院子大大小小幾十根柱子,摺合下來的銀錢不知凡幾,於洋用如此多的錢財來買他一條命,說到底主子也不算虧。

可一旦收下這院子,勢必就有把柄落在於洋手中。

想要盡數將這筆錢收入自己囊中須得費不少工夫,但殿下與晉王爭奪儲君之位,各處經營皆需銀錢支撐,如果有了這筆錢各處也能支絀得開。

朱杞沉默半晌,道:“去將徐先生請來。”

聽聞此言,石楓便知主子是打算收下這筆錢財,叫徐先生來無非是想個穩妥的法子將這筆錢悄無聲息地弄出去。

天色不知何時昏沉了下去,沈持玉明明記得早起時外面日光璀璨,她抱膝坐在榻上,聽到門口有聲響身子輕輕顫了顫,在確定來人是宋冀年後,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。

宋冀年朝她的方向望了過來,瑟縮在榻上的女子,臉龐白皙素淨,一雙明若秋水的眸子閃爍著不安與惶恐,似是被人關在籠子裡的小獸,警惕中透著幾分不諳世事的柔弱天真,偏偏眼尾上挑又帶著幾分魅惑與傲慢,這種極具矛盾的神態,讓她看起來又天真又嫵媚,是尋常見到的顏色。

自前日從她房中離開,宋冀年便對她唇齒間的味道著急,甚至連江簌簌都忘了,接連兩日夜裡他都夢到了她,夢見……她抵死不從,卻被他強行欺辱,最後在自己身下不住地哭泣求饒。

倘若不是為了營造出她已經離開奉化啟程回京的假象,他昨日便會按捺不住。

此刻見到她,他心底裡壓抑的感覺如野草般瘋長。

但沈持玉眼底的嫌惡是他不能忍受的,他慢慢踱步到榻前,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,柔聲哄道:“持玉,吃下這顆藥丸你很快就會有我們的孩子。”

說罷,他從後一把鉗制住沈持玉的脖子欲將藥丸塞入她口中,沈持玉也在同時舉起自己掩藏在身後的燭臺,尖尖的鐵釺朝著宋冀年的身上紮去。

宋冀年沒有防備躲避中被她紮傷了胳膊,但很快他就制住了沈持玉。

除卻男女力氣的天然差距,還因沈持玉兩日來粒米未進,她擔心飯菜中被下了藥,沒想到自己拼盡全力的一擊就這麼輕而易舉被對方化解,沈持玉眼底只有絕望。

宋冀年忍著劇痛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重新從青瓷瓶中倒出一顆藥丸,冷笑聲道:“持玉,你不乖,待會兒我會狠狠懲罰你。”

說著他不顧手臂上的傷口,一把抓住沈持玉的手,將她壓在身下,強迫她吃下藥丸。

“你給我吃的什麼?”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,拼命想要吐出來卻於事無補。

宋冀年臉色鐵青,望著沈持玉的目光透著幾分不懷好意,他伸出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龐,道:“你忘了嗎,之前你也給我吃過。”

果然是這樣,沈持玉眼中的光在他冰冷的話語中漸漸熄滅,不過她也不會讓他好受,望著他嗤笑道:“以為我會給你一般下作嗎?那藥是你母親下的,果然你們宋家人都一樣的無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