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門外的石墨摸了摸鼻子道:“石楓已經去請了,很快就來了。”
沈持玉的胳膊傷得不重,但想要養好也得兩三個月,短期內都會行動不便。
原本沈持玉還打算親自下廚給兩個小家夥做些好吃的,看來是沒指望了,好在晴雪這次也跟著過來了,不然只靠梅蕊一家子怕是都要餓瘦了。
早上天沒亮兩個小家夥就站在門口嘰嘰喳喳,若不是朱杞早就交代晴雪將兩人攔著,怕是此刻已經爬上床了。
沈持玉同樣記掛著兩個小家夥,一大早就醒了,被兩個小家夥一左一右圍著,完全無視了某人的存在。
甚至於他幾次想插話都被無視了,就連一向很懼怕他的小滿也敢無視他了。
晌午晴雪做了一桌子姐弟倆愛吃的菜,只是她傷了右手,只能用左手拿筷子,但左手畢竟不方便,朱杞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筷子,將一旁的小滿拎到自己的位置上,自個兒則坐到了沈持玉的身側,看著她溫柔地開口道:“你想吃什麼我餵你。”
沈持玉有些不好意思,白他一眼小聲道:“孩子們都還在呢?”
月牙兒嘟了嘟嘴,拿起湯匙自告奮勇道:“我可以喂娘親。”
說著就舀了一勺魚湯晃悠悠地往沈持玉嘴邊遞,沈持玉忙彎下腰笑道:“小月牙真乖。”
不過是個未滿三歲的孩子,自己吃飯尚且找不到嘴巴,又怎做得好投餵大人的事兒。
不出所料湯灑了沈持玉滿襟,朱杞忙拿帕子給她擦,末了還不忘瞪月牙一眼。
小月牙氣鼓鼓地回瞪一眼,不服氣道:“爹爹,壞蛋!”
沈持玉實在怕這父女倆又槓起來,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道:“你隨我去換身衣裳。”
到了閨房,沈持玉自個兒從箱籠裡翻出一件水碧色的羅衫走到屏風後,正欲解衣襟上的扣子,忽然一隻袖長的手搭了上來。
兩人貼得很近,呼吸可聞。沈持玉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,臉頰卻漸漸紅了。
淡金的陽光透過雕花大窗灑了進來,落在女子瓷白的面容上,將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映襯得貓兒一般透著慵懶嫵媚。
外衫褪去,鵝黃色衫子隨意搭在四季屏風上,朱杞略帶薄繭的手指隔著薄薄的月白色裡衣一寸寸拂過她的肌膚,卻激得她身子發燙,呼吸也跟著急促了幾分。
在他抬首要解他腰間中衣系帶時,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,喘息道:“我自己……”
原本還在極力壓制慾望的朱杞,被這一聲喘息撩撥的失去了理智。
一聲裂帛聲起,月白裡衣在他手中褪去露出女子光潔圓潤的肩頭,他俯下身咬上那雙他早已覬覦良久的嬌嫩櫻唇,如同如同嬰兒般瘋狂吮吸,唇舌交纏。
沈持玉幾乎溺死在他炙熱的吻中,從開始的被動承受到主動迎合,她快樂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。
是的,她也想他了。
他將她帶入懷中,翻身壓下,生怕折了那纖細如筍芽的胳膊,既剋制又瘋狂地佔有著她。
秋陽正好,院中搖香已亂,無風花自飛。
坐在廳內久等兩人不至的月牙兒放下手中的湯匙,蹙眉道:“爹爹是不是又在欺負娘親了,我似乎聽到娘親的哭聲了。”
一旁的梅蕊和晴雪尷尬地對視一眼,梅蕊忙抱著小家夥道:“你聽錯了。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鞦韆架嗎?石楓已經搭好了,我帶你們過去。”
後院裡,兩個小家夥坐在鞦韆上咬耳朵。
小滿:“我真羨慕你可以一直在娘親身邊。”
月牙:“跟在爹爹身邊不好嗎?是不是爹爹打你了?”
小滿:“沒有。”
爹爹每日都會陪他一起用飯,只不過爹爹從來不對他笑,每日裡甚至安排了很多人跟著他,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一大堆人跟在後面說“不行”、“不可以”,甚至還有一堆老頭子圍著他說些他聽不懂的話。
他也想要香香軟軟的娘親,想要娘親抱抱,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要娘親的……親親。
似乎是看出了弟弟的委屈和落魄,大發善心的月牙拍著胸脯道:“這好辦,反正咱倆長得一樣,我扮作你跟爹爹回去,替你好好教訓他。”
小滿瞪大了眼睛:“這樣也可以?”
月牙自信滿滿:“那當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