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會被吞噬?」孟子茯重複,「我的性命會被奪走。」
孟半神點頭,「是也。」
孟子茯側頭,「不可能,我不會死亡。」
他這話是有真憑實據,也是有底氣的,神確實是不死不滅的。
孟半神笑了,「自然,以小公子的身份來說,死亡在您的認識裡,是斷不可能發生的。」
「可是······」他上半身往前傾了傾,「這火不是一般的火,而是您的生命之火。」
「您這一族,也與其他同樣身份的不同。」
他無聲做出口型,說了兩個字。
安然下意識跟著模仿了一遍。
「涅槃。」
是了,鳳凰一族和其他神最大的不同,就是其他神長成了就長成了,而鳳凰一族還要靠鳳凰真火,每百年退回到生命的原始狀態。
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也相當於是一死一生的迴圈和輪迴了。
再說了,其實神在特殊情況下也是有可能會消亡的。
孟子茯被孟半神點到了。
他清楚地知道孟半神不是平平無奇的江
湖騙子,而是某個隱藏與人界的高人,又或者說,孟半神可能也會某一個神吧。
他低下了他的頭顱,語氣放軟和了些,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尊敬,「請老先生指示。」
孟半神對於孟子茯這一聲「老先生」和尊重的語氣很是受用,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,架子都拿了起來。
他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,再次一捋鬍子,「你可知你這火之所以會變成邪火,就是因為你身上殺孽太重,因果太多,硬生生用你的天賦承擔了下來。」
「而它不可能永遠能承受得住,相信你自己也有所察覺。」
安然心想,這可不廢話麼,孟子茯可是戰神,主死亡與戰爭,能不沾染上一些因果麼。
不過這殺孽重,確實不是什麼好解決的事情,尤其是,他在其位,必須謀其職。
孟子茯道,「確實如此。」
「我最近每執行一次真火,便感到滯澀與灼燒的痛,伴有邪氣叢生,隱隱有無法控制的跡象。」
「這便對了,你若是再找不到法子壓制一下這真火上的邪氣,以後怕是會越來越難。」孟半神說。
孟子茯問,「我之所以長年在外,也是察覺到這一點,為了尋找壓制邪氣的法子。」
「請問老先生,我究竟該如何是好?」
「您既然能夠如此準確地說出我如今的困難處境,定是有破解的法子。」
孟半神講,「法子麼,自然是有的。」
「首先,你得先改個名字,壓壓你這背後的滔天殺孽。」
孟子茯不解,「改名?」
「是也。」
「你的殺孽世所罕見,會如此之重,也是因為你本不應該造成殺孽之故,只是你身處那個位置,必須如此,卻受到加倍嚴重的反噬。」
「唯有改名,沾染些世俗氣息,才能稍稍順應這殺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