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?
這怎麼可能?
打死孟子茯和焚天她都不信好吧。
她不可思議地掏掏耳朵,「你再跟我說一遍,你說一個親人也沒有嗎?」
「我自記事以來,便是孤兒一個。」孟子茯察覺安然神色有異,眼睛一眯,朝她走來。
「你為什麼這麼驚訝?為什麼這麼不相信的樣子?」
他迫近安然,「你知道點什麼?」
安然
暗罵孟子茯,不久前還病懨懨懷疑世界到不行,這個時候怎麼又這麼敏銳了。
「不是啊。」她無辜攤手,大咧咧與孟子茯對視,不閃不避,「我只是聽你的名字,覺得這名字就應該還有姐妹兄弟什麼的。」
「孟子茯,孟子苓,茯苓,很容易就能想到啊。」
現實也確實如此,只不過孟子茯是孟子苓他父親罷了。
而眼前這個孟子茯麼,安然隱晦性打量,就是還不知道與主世界孟子苓的父親有什麼關係。
給出的解釋看似合理但勉勉強強,不過安然這般理直氣壯的自然態度,也讓孟子茯打消了懷疑。
可能人家真是這麼想的吧。
他再次回,「我沒有兄弟,至於這個名字——」
孟子茯略一思索,便流暢說了出來,「是當初在流浪時遇到的一個算命先生給我取的。」
「他說我體內火氣太過旺盛,卻又無法得到舒緩,不能真正燃燒,長此以往恐會消磨自己,需要以草木導之。」
「同時,將火從內由外引導時需要有所剋制,要學會降服這股火氣,自身也不可太傲,要懂得伏下身子,幾相結合,便取一個「茯」字,與茯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「孟」,是那老先生的姓,說是借給我壓一壓。」
安然以前沒怎麼思考過這名字背後的含義,聽孟子茯這麼一講,發覺他說得還真挺有道理。
鳳凰體內懷有鳳凰真火,這真火厲害之時能夠焚燒吞噬一切,一旦控制不好,甚至連鳳凰自個兒都能玩完,可不就是那算命先生說的這些後果麼。
想了一想,安然發覺了一個問題,「那「子」又有什麼寓意?」
本以為孟子茯能夠侃侃而談,他卻頓住,臉上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古怪。
他道,「這能有什麼寓意,就是看我當時年紀小,還是個孩子,又添了這個字到中間念著順口罷了。」
「真的嗎?」安然狐疑。
她還是沒死心,真的不是跟孟子苓有關係嗎?
「這還能有假?」孟子茯反問她。
「不跟你說了。」他徑直走到另一棵樹背後,盤腿就是一坐,「我累了。」
安然笑,「你不走了?」
樹幹後孟子茯背影緊繃,「等天亮了再說。」
那就是不走了。
安然喜滋滋地原路返回,去接草叢裡的焚天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