矛盾的業火谷啊,大雨傾盆、烈火肆虐、山高入雲、谷深似海,即便如此怪異也不及此時嬴不疫之萬一。
“雨澤,是我眼花了嗎?”
“我也想問,李浮,是我倆眼花了嗎?”
李浮愕然道:“是什麼奇怪的疫病嗎?天嵐,我仨的眼是不是一起出問題了。”
“咱們天天在一起,”姒天嵐使勁揉了揉眼,反覆確認道,“你們要是遭了瘟,我也跑不了。”
姬添興屏住呼吸,緊緊盯著不敢眨眼,繼而沉聲道:“你們的眼應該是沒問題,我看也是三個,三個大光頭,特別反光。”
嬴不疫定了定心神,冷靜之後散去內景,火光、鬼影以及尚未燒完的殘骸,還有山腰上若隱若現的熟悉人影。
“太詭異了,莫名其妙自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,好在出來了。”自己甚至被這詭異的內景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剛親眼目睹了萬人焚身的慘烈景象,又被奇幻的內景驚出一身冷汗,看著身邊“小鬼”越來越多,谷內之火也有三丈高了,熾熱的高溫足矣融化精鋼。心知再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,徐徐起身準備出谷再做籌劃。
起身之後剛剛踏出一步,心中“唰”地掠過一絲不安,仔細感覺一番後,早年搏鷹時被人在身後窺探的冷意再次翻湧。略一低頭,但見兩個影子橫亙在自己左右。
“糟!”嬴不疫大駭,心中念道:“這是倆人什麼時候站在我背後的?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?難不成……”
他對自己的感覺非常自信,即便是天公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從自己背後偷襲,如果不是天公那隻能是……先覺者了。
駭然之中人本能地琢磨怎麼逃跑,但他非常清楚,如果是先覺者就沒有逃跑的必要,如果不是那就乾脆先發制人!於是拉開雙肩雙肘向後拐去,以求打對手個措手不及。
砰!
雙肘好像頂在了實心鐵門上,發出沉悶的撞擊聲。
嬴不疫頓感腹部劇痛,似乎被人用手肘頂在肝上一樣,頓時蹲在地上用手捂住,冷汗直流。
他一邊蹲在地上一邊緩緩向右看去,這一看不要緊,眼瞪的如銅鈴一般,居然是清靈狀態下的自己!
見那“清靈”雙腳離地三寸許,漂浮在自己右後側,透過剛才的撞擊和地上的影子,確定是實體。只是不知為何,“清靈”目光呆滯就和活死人一樣,仔細觀察之下確定“它”和自己一樣,視線也鎖在右後方。
想起一人三面的內景,他已猜中了左後側之“人”該是“狂暴”,但還是扭頭確定果不其然。
嬴不疫隨便向前踢了一下,透過影子確定了兩“人”的動作與自己完全一致。
他不斷地眨著眼,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,於是懷疑道:“這不會就是最後卷裡的技法吧?”
想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,再看“小鬼”,紛紛靜止不動,這才釋然道:“看來不是,它們都沒反應,還是跟大夥討論討論看看有沒有知道的吧。”
催動清靈蒙血要快速趕回山腰處,結果失敗了,無論怎麼嘗試不管如何收集自然之力,都無法變化形態了。
“難不成因為‘它’在的原故,無法催動別錄了?”嬴不疫在心中惱道。
突然!眼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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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視角居然變了,感覺所有的事物都往左移了一點,便自然地向左看了一眼,只見正常狀態下的“自己”呆滯的站在自己的左前方,就和剛才的“清靈”與“狂暴”一樣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……竟然換到了我自己……身上?”
天下!居然還有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?!
再次嘗試瞬身果然成功了,幾番瞬身後來在了幾人身前。
“閣下這是……嬴三疫?”姜飛白看著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人,吃驚道。
李浮捏了捏“狂暴”的肩膀,確定捏不動後打趣道:“要不你那個‘疫’換成戰役的役的吧,還吉利些,連勝三場,這多好。”
姬雨澤二話不說突然出手,朝中間的“嬴不疫”便是一記掃踢,此刻他正在“清靈”身上,誤以為姬雨澤踢不到自己就沒格擋或閃躲。小腿骨被踢了個正著!劇烈且難以言表的疼痛瀰漫開來,三個“嬴不疫”一同做起了揉腿的動作。
姒天嵐見狀捂嘴道:“媽呀,你這是啥技法?感覺還不如原來。要不我把中間的殺了吧,還能少點弱點。”
說罷真抽出了刀緩緩靠近嬴不疫。
嚇得他連連後退:“別別別,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更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,但我感覺如果你把中間的‘我’殺了,剩下倆也不存在了。”
“兄弟,你別是走火入魔練錯了吧?就這個狀態能屠六萬七千人?”姜飛白擔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