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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侍妾女為夫竊介胥,無知者多情徒生恨。 第五章 血染望霞

那男子亦是大驚,一個閃身向後撤去。

隨後只見又一個男子從上墜下,重重踏在地上,蕩起了層層灰塵。

恭儀望著這個人的背影,見他衣衫襤褸,身形佝僂。頗顯落魄。

而那蒙面男子見這人出現,頓時渾身戒備,“你是誰?”

這個落魄男子卻是絲毫不理他,徑直半側過身扭頭看向恭儀。

這人面色峻冷,雙眼似鷹。一道長長的疤痕臥在他的右臉上,從額頭豎直而下,直至鬍鬚。頗顯幾分狠厲。

恭儀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,只覺得渾身發毛。

蒙面男子見狀,頓時眸中寒光一閃,直接欺身上前,手中劍更是直直向著這人心窩而去。

可這人似乎能看到背後,直接隨手一擺,那蒙面男子的劍路便是被拂開。

蒙面男子大驚,連忙將劍收了回來。“閣下是誰?為何擾我萬世閣行事?”

這個落魄男子良久後才緩緩轉過頭看向蒙面男子,瞥了他一眼後,卻又是轉過來繼續盯著恭儀。

那蒙面男子覺得自己不被當一回事兒,深覺羞辱。目光更加不善了。手指噙入口中,一記嘹亮地哨聲響起。

而此人不以為意,渾然不管顧,依舊只是直勾勾盯著恭儀。

不出一會兒後,只見又有兩個同樣打扮的蒙面男子快速竄了進來,並在兩側。三人互相望了一眼,便同時攥著劍向落魄男子出手。

恭儀只瞧得這三人身形閃動,劍影無形。雖然不曾學武,可心中自知這三人的武藝是高於鄭康的。

可只見這個落魄男子仍是渾不在意。三劍齊出,分別指向咽喉、心臟與腹部。

此人右手一揮,一股無形氣勁猛然而散,直接將三人手中劍再次拂開。

三人頓時撤去,隨即分散開來,將其圍在中間。然後再次欺身而上,招招殺意盡顯,力求一擊斃命。

恭儀在一旁看得驚奇,那三人不停出招,可這人卻始終只是擺手拂袖就將三人盡數擊退。

嘗試了良久後,三人才終是知道面前此人不是自己這邊能敵的。當下三人再對視。其中兩人再次提劍而上。

而剩餘的那人則是快步向恭儀竄來,手中寒芒直指恭儀咽喉。

這時,那落魄男子才終於下了殺手,不再一味避讓。

他右手抓住那柄巨劍的劍柄,只是簡簡單單的提劍、揮劍。那二人便徑直倒飛而出,撞在了牆上,沒了氣息。

隨後才是握著巨劍向著最後一人刺去。

僅存的那蒙面男子見此人一招之間便殺了兩人,而後也不敢接招,望著刺來的劍,身形暴退,向後撤去。

就在這人轉身之際,忽有一枚暗紅色令牌從衣襟間露了出來。

那蒙面男子瞥見後,頓時眼眸瞪大,叫道,“那是……血殺令?!你是……”

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,卻是被那勁風襲來的巨劍穿透,直直釘在了牆上。頓時鮮血傾灑,徹底死去。

隨後只見他抬步向前走去,隻手將那柄怪異巨劍取了下來。面若泰然,似乎見怪不怪。隨手一甩,那巨劍之上的血跡便是被盡數散去。再看劍身,又如往常。

方才恭儀在這人走路時,才發現這人走起路來,一深一淺,右腿似乎頗有不便,是個跛子。

正當細細打量這人時,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咳嗽聲。恭儀順聲望去,見到是鄒天元發出的。可他不敢上去檢視鄒天元的情況。只能眼睜睜望向地上的人,隨著呼吸身軀緩緩地一起一落。

這怪人將手中巨劍負在身後,以揹帶勒住。望了眼地上還有口氣兒的鄒天元,彎下腰,撿起長劍,徐徐向其走去。

恭儀瞪大了眼,親眼看著這個怪人攥著長劍,一劍穿透了鄒天元的心臟,將他徹底殺死。

恭儀傻了,心中方才還覺得此人有意救下自己,可能是某位俠客。可轉眼他就親手殺死了一個身有重傷,可憐無辜的人。

怪人隨手扔了劍後,看到恭儀那副神情,張口道,“他活不了了,與其慢慢等死,不如給他個痛快。”

他的聲音有些嘶啞,好似木匠刨木頭時發出的怪聲兒。

恭儀望著這個人,只覺得他不可理喻。

一個鮮活的人還沒死,居然只因為覺得重傷不治,而親手殺了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