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婆子的咒罵聲還在繼續。
“那個小蹄子她合該成為千人騎萬人枕的娼婦,她憑什麼拿著我的錢在我的眼皮底下轉來轉去的,還要我來忍受她,憑什麼!”
徐婆子罵的正起勁,突然看見原本躺在以前三房屋裡的張寡婦,走了出來,火更大了。
徐婆子見了她就跟看見蒼蠅一樣,噁心的很。
本就心裡有火,本就厭惡張寡婦的她,見著張寡婦走來,一個巴掌將她打在了地上。
“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玩意,能下床了,不去照顧耀祖,跑在這外面晃悠什麼。”
“難不成,你還想給我們耀祖也戴一頂綠帽子不成。”
張寡婦手心攥的死死的。
她同徐耀祖的事,本就是你情我願,現在事情被捅破了一個個都怪在她頭上來。
包括那個與她纏綿時,口口聲聲說要娶她之人,也是如此。
許是怒火太重,打了一巴掌,徐婆子根本止不了怒火,伸手便要去掐張寡婦的脖子。
屋裡的陳氏,見徐婆子要去掐張寡婦的脖子,全當沒看見,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。
對於張寡婦將她兒子拖下神堂一事,陳氏的恨意不比徐婆子少,是以瞧著徐婆子打張寡婦,亦或者是要去掐張寡婦,她都是樂意見成的。
就在她以為徐婆子會死死掐著張寡婦的脖子,讓她難以窒息,讓她痛苦難耐,張寡婦卻一把攔住了徐婆子的手。
“阿奶,我是聽見您在這院子罵人,專程拖著這疼痛不已的身子來幫你的。”張寡婦手掌心全是自己的指印,可說話間,卻是眉眼帶笑的。
幫你的。
這三個字,直戳徐婆子的心窩子,讓她覺得一個破爛玩意居然也敢來看她的笑話。
“呸!”
徐婆子一口唾液吐到了張寡婦臉上,“什麼玩意,就你也配。”
張寡婦衣袖下的手又緊了兩分,提起手將臉上的唾液擦掉,“奶,不管怎麼樣,我現在都是耀祖的媳婦,你罵我也是在罵耀祖。”
“屁的玩意,你不過是我們耀祖的一個妾。”提到徐耀祖,徐婆子的怒火又加重了,嘴裡一邊罵著,一邊拿起手去抓張寡婦的頭髮,“你知道什麼是妾嘛,妾不過是下人,日後等我們耀祖娶了正房媳婦你是要給人端茶遞水的。”
張寡婦眸子暗了暗。
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妾是什麼,只是那日的情況,被抬進老徐家做妾已然是她最好的選擇。
張寡婦按住徐婆子的手,直接說出令徐婆子無法拒絕的點,“我之前聽說過你和那丫頭的事,你難道就不想對付那丫頭,將她買的桌椅板凳都收回來。”
徐婆子手上的動作鬆了鬆,張寡婦乘機把自己的頭髮從她手中扯回來。
“聽說,當時分家我們家一共就給了他們三房五兩銀子。”
聽到這裡徐婆子來了興趣,可張寡婦卻像魚兒上了勾一樣,講到此處停了下來。
徐婆子瞪了她一眼,“你接著說。”
張寡婦清了清嗓子,只說餓了。
老徐家因為族老和何里正的警告,不敢對張寡婦做的太過份,但餓一餓肚子,他們還是好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