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張寡婦如今這樣也跑不出去,她不說出去,誰又能知道呢。
是以,這兩日到老徐家,張寡婦那肚子裡就沒填飽過,眼下,有了機會她自然要為自己爭取利益的。
徐婆子曉得是張寡婦在拿喬,但她太想對付徐圓,便咬緊後槽牙讓陳氏給張寡婦端了飯菜來。
吃個屁呀吃!
想是這樣想,但陳氏還是咬著牙的把飯菜給張寡婦端了過來。
飯後,張寡婦不著急同徐婆子說法子,而是慢條斯理的將被徐婆子弄亂的衣裳,還有髮髻整理好。
見徐婆子實在沒有了耐心,她才小聲的同徐婆子講了她的法子。
徐圓不知道徐婆子她們的算計,她和徐桃剛送走送桌椅板凳的師傅。
除了放在堂屋裡的桌椅板凳,徐圓還買了坐在灶下的小凳子和放在房裡的椅子。
徐桃拿著小凳子去了灶下,而徐圓則拿著椅子去了他們睡覺的屋子。
徐圓拿著椅子去房裡時,柳氏正靠在床頭縫補衣裳,而徐安像個豬娃娃一樣在睡覺。
“回來啦。”
柳氏聽見腳步聲,抬眼望去是徐圓回來,露出溫婉的笑容。
“嗯。”
徐圓拿著小凳子坐在她旁邊,同她說話,“您的身子還沒好,等養好了再給我縫這些衣裳吧,反正破的不厲害,也能穿的。”
她在山上跑來跑去的難免會將衣裳劃破,衣裳壞的不厲害她懶得去找彩雲嫂子幫忙縫補,就湊合著穿,可沒想到身子剛好一點的柳氏瞧見她衣裳破了,竟給她悄悄縫補了。
起初她都沒注意到,直到有次她從山裡回來,才知道原來她的破衣裳都被柳氏縫補好了。
柳氏停下手中的針線活,看著她。
“孃的身子好的快差不多了,別說給你縫補衣裳了,就是做繡活也可以了,你下次去縣裡給娘接一點繡活吧,雖說現在身子沒大好,可做一點繡活貼補家用還是可以的。”
徐圓想都沒想的就拒絕她。
她的身子本就虛弱,而且還要同徐桃一起帶徐安,要再做繡活,她身體受不了的。
柳氏伸手將徐圓那雙傷痕累累的手攤開,放在她的手掌心,“你是孃的孩子,你心疼娘,娘也心疼你呀,自打你採藥後,這雙手就沒好過,不是這裡破皮就是這裡被劃傷,你雖嘴裡不喊疼,可娘看在眼裡,好難受。”
徐圓突然感覺臉頰上傳來一陣溫熱。
柳氏也紅了眼眶,她抬起手將徐圓用剪刀剪的劉海撩了起來。
腦門上,除了之前那個大骷髏,旁邊又添了一道長長的印子,那道印子是徐圓前幾日上山採藥時被荊棘所刺。
“你看你額間上的傷口還未好,如今又在上面劃了一個口子。”
柳氏抬起手,想去觸碰徐圓額間的新傷口,可怕傷到她,又把手放下了,“這傷口疼嗎?”
徐圓握住柳氏的手,正欲說,不疼,可到嘴邊的話,還未說出口,她便聽著小灰對著屋外警惕性的吼叫。
隨著而來的還有一陣“嘭嘭嘭——”拍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