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焦灼下,門外響起一道斥責聲,是劉氏。
“母親,鳶兒受邀去丞相府參加賞菊宴,本是天大的好事,沒想到沈昭寧從中作梗,致使鳶兒出盡洋相,您可得為鳶兒做主!”
裴文軒像是看見了靠山,眼巴巴地上前訴苦。
母親一來,看裴二還怎麼護著沈昭寧。
他一心想著給沈漓鳶出氣,卻沒發覺劉氏面色鐵青,明顯情緒不佳。
“夠了!莫要再丟人現眼了!”劉氏蹙眉,恨鐵不成鋼。
“母親,是沈昭寧欺人太甚!”
裴文軒不解,沈漓鳶是世子夫人,沈昭寧的行徑分明是在打大房的臉,為何母親置之不理呢?
劉氏暗自撥出一口氣,強壓怒火,“回去再說!”
要說裴文軒平日倒也懂事,可一旦涉及沈漓鳶,他像是被下了藥一樣,聽不進任何話。
“是二房理虧,為何要回去?”
“您有所不知,鳶兒在沈府便受沈昭寧的欺壓,如今嫁入侯府,我斷然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!您不為鳶兒做主,我來!”
聞言,沈昭寧暗自嗤笑。
裴文軒今日是吃錯藥了嗎?
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,劉氏分明在氣頭上,只是在盡力抑制怒火。
他身為人子倒好,非要對著幹。
要她是劉氏,只怕會被氣的吐血。
事實上,劉氏的確按耐不住,臉色驟變,“住嘴!此次已然得罪了郡主,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?”
福樂郡主或許不算什麼,可她身後的是長公主,是陛下!
靖寧侯府就算有爵位,也得罪不起這尊大佛。
裴文軒怔住,母親是如何知曉此事的?莫非是郡主動怒了?
意識到這點,他的架勢蕩然無存,只得默默地跟著劉氏離開。
“多謝。”
不速之客離開,沈昭寧鬆了口氣。
裴恆挺直腰板,面上淡定,心裡則是樂開了花,喜不自勝。
“不必客氣,好歹你是我夫人,我可不想看你被人欺負。”
見他故作鎮定的模樣,沈昭寧瞬間被逗笑。
有人歡喜,有人愁。
沈漓鳶坐在房中,時不時小酌幾口茶,目光不經意地瞥向屋外,像是在期待著什麼。
裴文軒的性子,她瞭解,認定沈昭寧做了壞事,便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只是去了這麼久,怎麼還沒回來?莫不是出了事?
正擔憂著,丫鬟驚喜道:“世子回來了!”
沈漓鳶抬眸,果然見裴文軒風塵僕僕地進了懷秋院,到嘴的話還未說出,便被身後跟著的劉氏制止。
侯夫人!她怎麼也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