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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蝶標本

蘇安安的瞳孔驟縮。

——她怎麼可能記得?

蝴蝶標本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紫色光澤,翅膀邊緣幹涸的血跡已經氧化成褐色,像一道醜陋的疤痕。

蘇安安的喉嚨發緊。

她當然不記得這只蝴蝶——她甚至不確定這是真是假。但宋寧的眼神告訴她,如果她答錯,後果會很可怕。

“我……當然記得。”她強扯出一抹笑,手指無意識地絞緊裙擺,“那天……我們抓了很久。”

宋寧的唇角微微上揚,卻沒有絲毫溫度。

“是嗎?”他的指尖輕輕撥弄著蝴蝶翅膀,聲音低柔,“那你說說,我們是在哪裡抓到的?”

蘇安安的呼吸一滯。

——陷阱。

她根本不知道答案。

宋寧忽然輕笑一聲,將標本收回掌心。

“算了。”他漫不經心地說,“不重要。”

蘇安安剛鬆了一口氣,卻見他突然俯身,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不重,卻讓她動彈不得。

“花瑤。”他低聲喚她,嗓音溫柔得像情人的呢喃,眼底卻一片冰冷,“你最近……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
蘇安安的脊背竄上一股寒意。

她忽然意識到——宋寧應該早就察覺了。

他只是在等她自己露出破綻。

蘇安安在淩晨三點驚醒,冷汗浸透了睡衣。窗外樹影婆娑,像宋寧修長的手指在玻璃上輕輕叩擊。

她翻身下床,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,從書包夾層裡翻出花瑤的日記本。皮質封面已經有些磨損,內頁邊角微微卷起——這是她唯一能瞭解”自己”的途徑。

”4月15日,晴。宋寧又給我帶了杏仁可頌,切成了六等份。他說這個大小最適合咀嚼。我當著他的面把剩下的半個扔進了垃圾桶,他居然笑了...那種眼神讓我毛骨悚然。”

蘇安安的指尖停在最後一行。花瑤的字跡在這裡突然變得淩亂,像是寫字時手在發抖:”我到底在怕什麼?明明最先救人的是我...”

晨光微熹時,蘇安安終於做出決定。她對著浴室鏡子練習花瑤的表情——微微抬起的下巴,眼角下垂時恰到好處的傲慢。鏡中人嘴唇顫抖:”我們分手吧。”

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,她的心髒突然劇烈絞痛,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。蘇安安驚恐地發現,這具身體在抗拒這個決定。

”開什麼玩笑...”她撐著洗手臺大口喘息,”你還在影響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