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以牙還牙?”雲濟洞悉她的心思。
蘇芮抖了抖修改得極為滿意的獵衣,故作可憐的問: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難道也不行嗎?”
若按佛家道學,當該以德報怨,一心向善,何況蘇芮並未因這獵衣受到實質性傷害。
但,雲濟沒說。
見他不阻止自己,蘇芮驚喜的躍到他身前,得寸進尺道:“那大師可否幫幫我。”
“不可。”雲濟不阻止她,但不代表會幫她報復增業。
“就幫忙送我悄悄靠近周瑤的帳篷,其他都是我自己的事,大師,我身子弱,又不會武功,求你了,看在咱們感情一場的份上嘛。”
蘇芮晃動撒嬌,紗衣搖晃,處處雪白晃得人眼花繚亂,雲濟幾番剋制都覺天氣漸熱。
他如今對她的抵抗力似乎越來越差。
“好!”怕她鬧著撲過來,自己又一次破了功,雲濟終是答應了下來。“追……”
本想說讓追月送蘇芮過去,可看著蘇芮這一身春意盎然的獵衣,雲濟終是改口道:“貧僧只送你去帳篷外。”
“謝大師!”
蘇芮高興的要撲過來,雲濟一個轉身,躲過就往外走。
死禿驢真夠警惕的。
心裡罵著,蘇芮行動上還是乖巧的跟了上去。
秋獵五日,帳篷都是以父親官職排列,子女跟住。
永安侯有爵位,離雲濟那中心的帳篷並不遠。
雲濟腳程快,抱著蘇芮也不影響,藉著晨霧掩蓋,穿行而過,無任何人發現就精準的停在了永安侯府的帳篷外。
“大師還挺有做賊的天賦啊。”蘇芮小聲戲弄雲濟一句。
雲濟沒回話,只是鬆手把她放下。
老虎的屁股毛不能經常摸,蘇芮見好就收,轉身就從帳篷的窗戶溜進去。
這會開典才散不就,還沒開獵,人大多都還在外面遊玩,周瑤不會錯過這等可以和沈赫相見的時刻。
但蘇芮也不需要多少時間,周瑤早已經把獵衣掛在衣架上薰香了。
果不其然,是圖冊上的款式。
比對著,蘇芮又調整了一下細微處,確定沒有對比絕對看不出差距來後,把手裡的小心翼翼換上去,又往底下薰香的香爐裡投了一顆香丸後,把原本的扔進火盆裡。
看著火舌吞滅,完全燒為灰燼,而香丸也燃燒出了味道後,蘇芮才滿意踩著凳子爬上窗戶。
“大師,接一下。”蘇芮輕喊著就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。
雲濟沒時間拒絕,只能伸出雙手接人入懷。
她熟絡的雙手圈住他的脖子,笑得格外開懷道:“走吧,大師。”
“報復回去就這般高興?”認識她以來,雲濟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真。
“自然,我可不是放下屠刀的好人,大師可要費點心思才能渡我呢。”
此刻,陽光正好衝破晨霧,落在蘇芮眼中,那雙琥珀色的瞳孔裡皆是赤裸的野心,撞擊著雲濟的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