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擱淺

就這樣,大頭找了個隱蔽的小角落,拿著鏡頭,準備記錄整個過程,而蔣芳為則是迫切的在站前廣場,等待著她的到來。似乎越是如此,大頭越是能找到老師所說的那種感覺,一旦開啟潘多拉的魔盒,你將欲罷不能的喜歡上它。恰在此時,大頭遠遠的就看到蔣芳為發來的訊息,可以行動了。於是,蔣芳為帶著愛人就在這片商業街上閒逛,而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,大頭採取跟拍的方式記錄下了整個過程。

而就在這時候,驚人的一幕出現在眼前,有一個舞者,隨著跳動的旋律翩翩起舞,卻不曾想,只要是自己碰觸的人物會在頃刻間止步不前,接下來,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候,一群年輕的舞者會從四面八方趕來,而被定住的人,也會隨著新的旋律舞動起來,漸漸地隨著鏡頭的轉動,大頭留意到,自己身邊的這個人,竟然會拿出畫板對蔣芳為和他的愛人進行描繪。大頭竟也一時之間,不知該怎麼將此情此景講述下去了,更關鍵的是,隨著一個亮點的出現,大頭意識到,可能有“同行”也在秀操作,這才決定走過去看個究竟。

而就在準備湊過去的時候,大頭一拍腦門,竟然會是他。當走的足夠進了,拍了拍肩膀說:“你讓我一頓好找啊,怎麼,這次由你親自出手,是受到了嫂子的委託,來進行拍攝的嗎?”而對方也是打了個寒顫,就說:“原來是你小子,這樣的安排,我猜想到的是,可能有你的設計在裡面,只是真沒有想到,你竟然也會親自操刀啊!”大頭就說:“別這樣,我這充其量就是葉公好龍,玩玩而已,哪像你啊,從業多年,是小有名氣的業內大咖,這不也是親自操刀了嗎!”

似乎是彼此之間的業內吹捧,讓二人拉近了一些距離。大頭就繼續說:“你看這次的活動,是從快閃開始,接下來就是驚喜連連,再之後,一頓晚餐和一場電影結束活動,似乎沒什麼出彩的地方,你這的安排呢?”奎師傅則說:“這個嗎,能說的地方就是可能存在大變活人的把戲,而彩妝秀則是一個插曲,你懂我的意思吧!”大頭聽後那叫一個開心,知道接下來可能存在的差異後,就透過藍芽跟蔣芳為說,行動有變,採取B計劃。

而蔣芳為卻在聽到訊息後,愣在了現場,緩了一會兒,就跟愛人說:“對不起啊,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,我得回工作室一趟,你就在此多待會兒,我只要辦完手上的活,就會馬上趕回來的。”就這樣,在衛生間裡,與大頭碰了面,詢問過之後,才知道緣由,也才說:“我就一直納悶,她今天的舉動始終都是在看著手錶,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,原來也是有驚喜的啊,大頭你說我們該怎麼辦?”而大頭卻說:“剛才不是說過了嗎,執行B計劃,就是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,等她準備‘大變活人’的時候,你必須二度消失,而後,一位又一位的好友會出現在她的身邊,給她送去鮮花,並引導到車上去,等到了山上,那就由不得她了。”

蔣芳為對此當然是容許的,只是,當聽到這是必須執行的方案後,有些後怕,而大頭似乎看出來惴惴不安的他,則補充說:“你這是怎麼了,從你我執行計劃的那一刻開始,你就應該做足了心裡準備的,而且你也說過,在一本關於她的配圖插畫的作品當中,還有十幾頁的空白呢。”蔣芳為也只好重打精神,回到愛人身邊。

也就是在這一刻,豔希帶著蔣芳為走進了一家服裝店,她挑選了一件自己心儀的服裝,這就到試衣間去換裝了。蔣芳為這會兒也才在休息區等待著下一步指示,而也就是在同一時間,奎師傅出現在了蔣芳為的身邊,跟他說:“我是大頭的同事,接下來的安排,由我負責,這就請跟我走吧!”當得到確切的回覆後,蔣芳為這才被帶上了車。

這下好了,該是自己去面對豔希的時候了,也還別說,當看她第一眼的時候,多少有些出神,以為又遇到了一位“故人”,而在交談中,大頭這才知曉了整個故事的由來。而與此同時,更加確定的是,自己肯定在哪裡遇到過她,而當談起老地方的時候,大頭這才恍然大悟,這才說:”原來你也遇到過那個人啊,的確,他算的上是街頭大師,只是,你應該沒有留意到我吧?“

豔希這時候卻說:”我看就不見得吧,畢竟一個喜好‘偷拍’的人,很容易就能被識別並且發現的吧!“聽到這,大頭不輕易的說:“你到底是誰,知道我這個小癖好的人不多,你把她怎麼了。”那個人卻說:“別緊張,她這會兒還處於昏迷中,只是,老友重逢,閒雜人等最好迴避。”大頭卻笑了,說:“看來,你也是這場遊戲的棋子,既然如此,那我來告訴你她下的一盤什麼棋。”

“作為豔希和蔣芳為來說,本是一對戀人,只是兩人都不太善於表達,卻都很想給對方製造驚喜,就拿這次的委託來說,一個是拿著獨家畫冊而來,而女方則是鼓足了勇氣,準備向他表白,而你我只是工具人而已,所以說,接下來,你把已經昏迷的她送到客房當中,再從走廊到臥室的通道上佈滿鮮花花瓣,接下來的安排不用我多說吧!“大頭是這麼講述的,而作為”棋逢對手“的羅愷,卻說:“大頭,你說的一點沒錯,對於不善表達的人來說,做出來的行為,要比說什麼重要很多,只是,蔣芳為這麼做,他不累嗎?”大頭接話就說:“看你說的,只要委託人覺得值得就應該如此啊,難道作為‘影子’同盟的你我,會不知道從事此種行業的從業者,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怪癖嗎,就拿我來說吧,個人比較喜歡搞點小動作,順便抓拍瞬間。”而正當說的起勁的時候,就是因為有人在此刻敲開了房門,而打破了聊天的氛圍。

大頭順勢就說:“說曹操,曹操就到,來人肯定是奎師傅,準時,那邊也有訊息了,我們聽聽他的故事吧!”開啟門的一瞬間,來者還就真的是奎師傅,而等他一進門就先是喝了一杯水,緩了會兒,這才說:“大頭,你準不知道,這個蔣芳為她所準備的驚喜到底能有多大。“大頭卻說:”能有多大啊,總共也就是一本32頁的冊子,而每頁都是她的獨家鏡頭,並配有文字,當然了,還有一部長達兩個小時的影片作品。“羅愷則補充說:”也是,而且我所料不錯的話,這會兒有人已經醒來,正在環顧四周,想問問自己,究竟發生了什麼,而接下來,她會發現一張紙條,按照提示開始欣賞那個影視作品了。”說到這,大頭卻提示羅愷,別往下說了,碰運氣這樣的事情,留些懸念吧!“

“原來你們都知道啊,那我就奇了怪了,我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呢?”奎師傅一臉疑惑的說了這番話,大頭就解釋說:“我們只是做了個帶有引導性質的‘服務生’而已。”接下來,羅愷也說:“不光如此,我們還有幸,玩了一把角色扮演,把碰運氣演變為一場答謝會。”奎師傅對此也沒什麼疑惑了,就只是說:“還蠻好玩的,那麼你們說說,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吧!”

大頭這時候就說:“不好說啊,有可能,是我們偽裝成服務員,到她的客房中,問詢一下,是否需要更換房間,或者是,跟女士推薦推薦,在本店嚮導的帶領之下,到周邊走走,繼而走入‘埋伏圈’,等待聽見、看見、觸及到美好的時刻。”剛準備還說點什麼,就被一旁的羅愷打斷,說:“好了,好了,演說部分到此結束,接下來,自由活動吧!”

也恰是此時,大頭不輕易的往外瞥了一眼,就看到一輛嶄新的中華V6,而從車上下來的人更是引起了大頭的好奇。一身黑色的風衣,銀色的長髮,一頂禮帽,怎麼看都有點像是琴酒的co,而大頭也是玩心大起,這就迅速跑到那輛旁,跟車主說:“你好,琴酒,雖然我不知道,你為什麼把之前的保時捷356A換成了如今的中華V6,但出於好奇,我想借用你的車,拍攝點東西,不知道你願意載我一程嗎?”似乎是有意停頓了一下,接著說:“當然了,作為答謝,也會有禮物相送就是了。”話音剛落,就感覺有些冒失,但依然期待有個不錯的合作機會。

而萬萬沒有想到,“琴酒”似乎也算是個玩家,就連忙說:“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是誰,但也是好奇,這就上車吧,這就請說出此行的目的地,我們這就出發。”太幸運了,坐在副駕的大頭,這才說了目的地~第一灣。

而隨著走進指定的商場地下車庫,從車上下來。大頭就乘坐電梯來到位於頂樓的光景平臺,並說到:“出來吧,奧迪車主,你最起碼也跟了一路了,夠辛苦的啊,何必不妨當面說個清楚呢。”就在說話間,一個老者模樣的人也走近了這裡,大頭這才繼續說:“虎老師,我就不明白了,你叫這兩位‘尾隨者’來記錄這次的活動,究竟是為了什麼,還有,你手上的冊子,就應該是很重要的道具吧!”

虎老師就說:“看來,沒能瞞過你,索性我就說了吧,其實,這也是故人所託,他也想知道,那個始終在路上的你,還有沒有活力,從事創作性的活動。”大頭沉默了許久,就對著虎老師說:“恐怕,我讓他失望了,我也老了,走不遠了,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,搞點小模型什麼的,再也找不回過去的感覺了。”

而似乎是真的沒有想到,就在下一刻,虎老師掏出手機,點了一下擴音,熟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“這種話可不像是,能從你口中輕易的說出來的話啊,還記得過去彼此一起記錄美好的時候,是誰會一遍遍的校對線路,以及沿途還要加設專案的人是誰啊?”大頭也只好說:“我當是誰呢,你還好吧,你說的那個人的確是我,只是,同樣作為參與者的你,為什麼不直接挑明委託人存在的問題呢?”

弘爺則說:“看你說的,我們不做‘遊戲規則’的破壞者,只能讓委託人自己去完成這項挑戰,這樣不好嗎?”大頭笑著說:“看來,我們真的都有所成長,也都經歷了‘向死而生’的過程,這就說一下,你此行的目的吧!”

弘爺則說:“哪怕一次就好,讓我體驗一次旅行就好,而在我所接手的委託裡,似乎總有一根無形的閉環讓我窒息,所以,我這才想到了你,讓你來幫我破解這種閉環,從新洗牌。”大頭卻以反問的方式說:“你真的開心嗎,沿途的風景,你真的有用心去看嗎,有沒有用自己的方式,將其記錄下來呢?“而也似乎是在同一時間,虎老師,結束通話了電話,並示意大頭別出聲,順勢將天台的門開啟。

而隨著門被緩緩開啟,他再次出現在大頭的眼前,對此一臉輕鬆的大頭,對此人卻說:“你好啊,竭川同學,沒想到,我就是出來採個風,順便知曉一下,這件事的來龍去脈,竟然也把你給招來了,說說吧,跟我跟到這,究竟想做什麼啊!”

竭川同學則說:“沒什麼,只是我很納悶,作為‘對手’,為什麼會把這次的委託轉介紹給你,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”大頭卻說:“怎麼跟你解釋呢,我與他同為‘獨立團伙’的成員,需要各自組建團隊,來完成一項又一項的任務,但又要互通有無,怎麼跟你說呢。”大頭停頓了一會兒,繼而解釋說:“這就好比我與他始終都是‘創意爭霸賽’的選手,在碩大的空間內,取走一些東西,或者方案,來進行對決,而恰恰,評判的標誌是提出委託的人,打出來的分數。”

竭川同學似乎略懂了一些,就接著說:“這麼說,你們二人也算是‘棋逢對手’了吧,但,我怎麼沒有看到,他在運作什麼啊?”大頭就說,你往天上看,全程記錄是他,背後的動作也是由他來完成的,至於我,只是提供導航方面的任務而已,所以接下來,我可以休息了,該讓他秀秀操作了,也才有瞭如此的‘交接儀式’。“竭川同學則表示說:”包括奎師傅、羅愷、琴酒、虎老師在內,這次出現的‘潛伏者’也過多了一點吧!”大頭對此的解釋是說:“沒什麼啊,就是為了確保呈現的時候,不會出現意外,而這會兒,應該快到時間了,這就別客氣了,一起見證美好的時刻吧!”

而更沒有想到,在地下停車場的琴酒,就呆呆的等在那,看著人都出來了,招呼著各位快點上車。也就是如此,一路馳騁過後,被送到遊樂園的幾位,還在東張西望的查詢著弘爺的身影,卻有人提早一步走到大頭身邊,跟他說:“EED&bp;OT&bp;TO&bp;KOW。”大頭也就只好知趣的說:“是嗎,你的意思是說,我無需知道,他會在什麼時候,以何種方式出現,那很好,請你轉告對方,他所要欣賞的作品,會在特別的展廳展出,只是,別在閉館的時候才來啊。”大頭也就如此輕鬆的目送了這位朋友。

當然了,就片刻的功夫,大頭就想到了更好的法子,讓這一刻變得有點意思。簡單的打了個電話,簡單的說了一下訴求,車行的老闆就說:”這個可以有,而且,我方還可以在此基礎上,搞點別的東西,只要說好地方,說好車輛種類和數目,我們即可安排。“大頭聽到這,也算是安心了不少,也才籌備著,接下來的事情。

你說巧不巧,而就在這個檔口,弘爺的出現,倒也是幫助不少。他就開門見山的對大頭說:“你還是走到這裡來了,那後山的空地也應該利用上了吧!”大頭則說:“你說呢,裝置應該陸續的被送到後山,有專人負責搭建幕布,只是,不知道那二位是否能按照預先設計好的線路。執行特定的‘任務’啊!”弘爺對此卻說:“這個可就真的很難講啊,從我手下傳來的訊息稱,豔希和蔣芳為這二位突然有變,一個是真的得去加班了,而另外一個,就不知道是不是閨蜜搗鬼,要她去參加聚會,我們這也就成了擱置的局面。”

大頭就說:“這個嗎,我其實早就想到了,所以,接下來,我們倆來一局唄!”弘爺似乎想到了什麼,就說:“這麼說的話,那個展館其實沒有所謂的閉館時間,只是你想早早見我的噱頭而已。”大頭對此卻只是說:“這樣不是很好嗎,就當是最後一次機會。“弘爺也才露出笑意,說:“也對,我們有的時候,太過於重視眼睛所看到的東西,而忽略了心靈的透視效果,要不這樣,把手放在方向盤上,把油箱踩爆,再找回過去在賽道上的感覺。”

也不曾想,就這一次的遭遇,竟也引來了打卡時刻。因為就在賽道上,正準備上車的他,看到了熟人的背影,就想著比試比試,怎料想的到,晶非昔彼的他,竟然也會來這一手。這就很難說接下來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