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我掏出手機,對著她,“玩狠的是吧?那就看看咱們誰比誰更狠!我要把你現在的模樣拍下來,發到班級群裡面!讓大家看看咱們的陳大校花,光鮮的外表下,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賤貨!”
我徹底地豁出去了,多年來積壓的委屈和懦弱終於在此刻爆發。
陳若曦被我的動作驚得愣住了。
她突然像被抽了骨頭的貓,整個人從真皮沙發上滑下來跪坐在地。
她新接的睫毛膏被眼淚衝成黑水,順著下巴滴在胸口:“陳默我後悔了,錯了...真的錯了...你放過我吧。”
她的指甲死死摳著我褲腳,劃拉出刺啦刺啦的響。
我蹲下來捏著她下巴,“現在知道怕了?那以前你是怎麼對待我的?”
“那時候...那時候我腦子進水...”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往自己臉上扇,“你打我!往這兒打!”
我的手緊緊掐在她的手腕上,不讓她再扇自己,同時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。
“陳墨……”
她突然哇地一下哭出聲來。
我也被她突如其來的操作搞得愣神。
“搞什麼?”
“今晚我陪你,不要錢都可以,求求你,能不能不要說出去?更不要發到班級群裡,我真的是第一次出來,沒想到就碰上了你。”
她的眼淚粘著髮絲貼在臉上,顯得悽美,這片刻我有些恍惚,居然覺得她很美,讓我有了生理反應……
這個昔日的學生會主席、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校花,此時居然在求我?
我覺得世事果然無常。
越是虛榮的女人,就越在乎自己的臉面,就像掉漆的石膏像總要裹著金箔,才敢站在陽光底下。
“你為什麼出來幹這個?”我問。
“都是我的虛榮心,我閨蜜的男朋友給他買了個機車,我心裡慪氣,周俊又跟我分了手,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想到了幹這個。”
陳若曦不敢抬頭,那些可笑的虛榮此刻在我面前暴露無遺。
我冷靜了下來,把他扶起。
“你幹這個能掙多少錢?”
“兩萬八。”
我不禁咋舌,原來嫖客的錢這麼好掙。
同時也感嘆人與人的價值觀如此大的差異,當我還在為著自己學費發愁之時,阿坤一晚上就揮霍出去五六萬。
“你走吧,同學一場,我不會讓你太難看,不要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我把她扶起來,推向門口。
陳若曦滿臉震驚,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不想要我…跟你睡?”
倒不是我有多聖母,我實在是對陳若曦沒興趣,從她撕毀我的情書、侮辱了我父親開始,我對這個女人只剩下厭惡,如果還有點什麼感覺的話,那隻能是一個男人對異性天生的原始衝動。
“陳墨…謝謝你。”
“以前的事……是我不對。”
我揮了揮手催促她離開,我怕她再說下去,我就要反悔了。
她跟我道聲謝後就離開了。
我將手中的tt丟進了垃圾桶裡,然後躺在了床上,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上的旋轉吊燈。
第二天早晨阿坤神清氣爽的從套房出來,他伸了個懶腰,看見我後露出他特有的怪笑:“衰仔,怎麼樣?女人的滋味...比工地的水泥甜吧?”
我笑著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