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家都當她是老眼昏花。
外頭都在傳:從前大房一直好好的住著,怎麼老太太一進去就塌房?
肯定是她壞事做多遭了報應。
那老太太啊,鐵定是要面子,信口胡謅呢。
銀子沒找著,她還落了一身傷。
現在這三人也算是些許體會到肖勇那幾天只能躺著的痛苦了。
尤其老太太受傷也不耽誤摳門,只給自己還有肖老三買了副最便宜的跌打藥,至於錢氏,她只能自己忍著。
為了不被婆母搜刮,她的銀子都留在鎮上的家裡,這會兒想偷偷給自己買副藥都不行。
肖老三腿腳慢,看見房子塌的時候腦袋和身體反應不過來,被壓得最狠,傷的最重。
如今那經過反覆熬煮的藥渣根本緩解不了什麼疼痛,他幾乎成天在家嗷嗷叫。
“我不管,你趕緊回鎮上取了銀子給我抓藥,別以為我沒發現,那天就屬你跑的最快!”
錢氏在心裡猛翻白眼。
不然呢,等著被你和你娘拉住當替死鬼啊?
她也確實受夠了這破鄉下的苦日子,更受夠了婆母一日賽過一日的臭嘴。
那老太婆捨不得銀子又受不得痛,就一天到晚罵罵咧咧,幾乎把全家都罵了一遍。
二房那兩個也是指望不上的,他們躺著,家裡的活就都落在二房,盧氏那個混不吝的沒拿唾沫星子噴她就不錯了。
老太太原是不想讓錢氏走的,但後者說回去找她爹“借”銀子,給大家買點補品養身子。
親家的事怎麼能叫“借”呢,老太太火速放行,還催她早去早回。
錢氏表面上應著,心裡早打定主意找了理由在鎮上賴個十天半月。
沒曾想,她剛走進城門,就和街上溜達的高家婆子四目相對。
錢氏一個哆嗦撒腿就跑。
那婆子也是沒反應過來,看見錢氏跑,條件反射就去追。
兩人你追我趕攆了半條街,錢氏才抱著頭蹲下一邊大喘氣一邊求饒。
“我,我,我錯了,我錯了還不行嘛。”
“您,您,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!”
“我,我,我這就回去拿銀子還給府上!”
婆子喘著粗氣把人拽住。
按照她的經驗,這錢氏絕對心裡有鬼。
“你果然是故意想騙我們高府的銀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