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藜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看向他某個部位,不讓自己回憶曾經荒唐的舉動。
“酒精消不了你身上的病菌,得把你泡進酒缸裡,發酵七七四十九天才行。”李藜橫他一眼,朝著廚房走去。
應承澤笑聲朗朗:“發酵完然後呢?你要把我吃掉嗎?”
李藜惡心驚恐:“變態吧你!”
“被女朋友莫名其妙拋棄七八年,換誰都得變態。”
李藜不接話,不吭聲。
應承澤不急不惱:“我做了手擀麵,一起吃一點。”
他關掉燃氣,揭開鑄鐵鍋。
西紅柿雞蛋的香味飄出。
白色矽膠擀麵墊上擺了三疊整齊的手擀麵。
李藜開啟冰箱,望著冰箱裡的食材發呆,西紅柿雞蛋湯底的味道越來越濃。
她也越來越餓。
“這年頭誰還用手擀麵,都用壓面機了。”李藜本著不吃白不吃的道理,勤快地拿碗筷。
應承澤起鍋燒水,“是嗎?那你待會兒得看看手擀的和壓面機壓的是不是差別很大。”
李藜毫不留情道:“肯定是壓面機壓的好吃。”
應承澤只是笑,沒有反駁她。
毛巾還搭在他的脖子上。
李藜腦子一抽,把毛巾從他脖子上抽了下來。
應承澤側身瞧她。
李藜張了張嘴,囁喏半天,開口教訓:“誰允許你把浴室的毛巾拿到廚房的!”
說著她拿上毛巾跑出廚房,找了衣架掛起,晾到了洗衣房的晾衣杆上。
好巧不巧掛在了應承澤的黑色內褲旁邊。
而應承澤的內褲旁邊是李藜的內衣褲。
答應他住進來,果然是個錯誤。
李藜的拳頭都硬了。
廚房裡傳出喊聲,“面好了。”
李藜一步一步走到餐廳,應承澤已經擺好碗筷。
洗衣房的畫面和餐桌上的畫面,像是從回憶裡複制貼上過來的。
“怎麼樣?”
應承澤這句詢問面條味道的話同樣像是從回憶裡複制貼上過來的。
李藜難受地嚼著面條,“不好吃。”
應承澤嘆了一聲氣。
李藜過意不去,望了他一眼。
“大概是手生了,這些年我就沒敢再做過。”
面很筋道,西紅柿雞蛋湯底香濃。
這碗西紅柿雞蛋面條很好吃。
應承澤手沒有生。
李藜不敢確定他所謂的這些年沒敢做過的話的真實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