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這麼懂,應該知道憋太久也傷身體,我憋了這麼多年,你打算怎麼補償我?”
“手動也算的,再說了,我又沒讓你憋。”
她的意思是他可以找別人。
應承澤的怒火難以遏制,嘴邊的肌肉抽動,“你自己過來,還是我去逮你。”
李藜一把拉上門,想逃入臥室。
還未走出去兩步,她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李藜害怕又是李映、李德清或張英蓮的電話。
她沒有要掩藏家庭關系及矛盾的執念,她只是不想應承澤被攪進漩渦。
李藜推開門,低聲討好:“我手機響了。”
應承澤悠閑轉動椅子,“自己過來拿。”
“你別動手動腳。”
“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好色?”
李藜暫且相信他,離他遠遠的,伸長手臂,摸到桌上的手機。
是王慧。
“怎麼這晚打電話?”李藜眼睛看著應承澤,幾大步跑出書房。
王慧:“我說漏嘴了。”
“什麼說漏嘴了?”
“剛剛他們在背後說你壞話,我為了反駁他們,透露了租金的事情。”
村裡有幾個人特別喜歡說李藜的壞話,王慧知道,李藜也知道。
白天那位鋤把男及其姘頭,還有李藜的表哥,李藜的二叔,聚到一起,基本上話題都會扯到李藜身上。
李藜不在乎,王慧在乎。
鋤把男:“我看一天呆在屋裡,怕是掙不到啥錢,也沒見她往哪兒跑過,沒有正經工作,三十幾了男娃兒也耍不到,光守到一套好房子有啥用。”
李藜表哥:“現在的年輕人眼高手低,藜娃子嘛,雖說有個大學文憑,年紀大了,出門也不好找工作了。”
鋤把男及李藜二叔的姘頭插話:“我當時喊她找男朋友啊,還跟我發火,大吵一架,這下三十好幾,長得再好看,都找不到合適的了。”
李藜二叔:“那房子估計錢都是她爸媽,還有她姐姐掏的,她能掏出來幾個錢。在屋裡這麼多年,連一瓶酒、一箱奶都沒有給我們買過。”
坐在一旁的王慧,很難再聽下去、忍下去,冷笑一聲,提高音量說:“你們就莫淡操心了,人家光是租金一天都能收好幾萬,再沒有錢,也比你們有錢。”
白天看到李藜和應承澤牽手的婦女也幫腔道:“那個城裡來搞投資的娃兒,就是人家藜兒的男朋友。”
鋤把男、李藜表哥、李藜二叔及其姘頭同時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:“哎……,那咋可能看得上她。”
王慧重述了一遍。
李藜笑:“沒事兒,無所謂的,你別氣早了。明天我爸媽,還有李映一家三口到了,你指不定還能聽到更難聽的話。”
王慧踩著慘白的燈光回家,嘆了一聲氣,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議論的?”
“他們跟我沒關系呀!”
“我打算跟我爸媽介紹的那個人處一處。”王慧無奈地望向幽靜黑暗的雜木林,“如果我不結婚,以後我弟不結婚,或結不了婚,我爸媽都會怪到我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