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人搬行李的時間,李藜給鄧茵打電話商量。
“鄭淞影要睡你屋。”
鄧茵興奮道:“意思是我委屈一下就有戲看?”
李藜意識到自己簡直多餘體諒這無聊的人,不理她,只問:“周雲起在你旁邊嗎?”
“在,他說他也無所謂。”
李藜不信,結束通話鄧茵的電話,撥給周雲起,“趙躍然說他要跟你住閣樓。”
周雲起:“那位叫鄭淞影的女明星走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可以,反正閣樓的沙發床空出來了。”
前些日子,周雲起嫌沙發床太軟太短,影響睡眠質量,換了一張床。
李藜恍然發現,這個世界上跟她一樣真的對平淡、無趣的生活著迷,可以完全不參與社交的人少之又少。
原來她才是那個異類。
當年應承澤時不時的冷暴力會不會也有這方面的原因?
她不願意,也沒辦法跟應承澤一起建立社交圈。
應承澤作為一個天生的野心家,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另一半是一個無法融入社會,無法扶持他事業的人。
趙躍然:“別垮著臉了,不會少你一分房租的。”
鄭淞影問:“房租是多少?”
“你隨便給個十萬八萬的就行。”趙躍然隨口道,“你比較有錢,多給一些也行,畢竟是我們來打擾她的。”
鞋架上那雙黑色的男士拖鞋太過刺眼,應承澤黑著臉,不想說話。
李藜也不想說話,新出現的自我懷疑情緒橫沖直撞,她蔫蔫地返回二樓。
鄭淞影、趙躍然自知他們的行為無禮,不好開口要求李藜真像房東一樣為他們服務,按照一開始的計劃,收拾著行李。
應承澤提著行李箱推開二樓的門,李藜正坐在減震墊上發呆,遠遠看上去像久經霜凍的白菜,沒有一點生氣。
李藜趴在膝蓋上思考眼下這種情況自我懷疑的必要性,無心理會應承澤。
應承澤心髒猛地收緊,單膝跪上減震墊,抬起她的臉問:“能和周雲起同住一個屋簷下,和我不行?”
李藜心想他和鄭淞影真是絕配,打算說出口時,應承澤忽地俯身咬吻她。
身體被本能驅使,李藜柔順地承受著。
她的坐姿似乎不利於他發狠。
幾秒後,她被推倒在地墊上。
應承澤一手護在她腦後,一手撫著她的臉,掃蕩她的理智,逼出她的回應。
她呻吟出聲,他便使用更多技巧,誘她完全失控。
她若咬牙忍耐,他便專挑她無力掌控的地方下手。
李藜的喘息很快變得混亂且複雜,一如她即將面臨的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