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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囡囡。

逆反的心理,床上較勁的求勝欲,以及男人在性這件事上天然追尋的主導權,他偏偏不願遂悠悠的願。

李執可不是她養的乖狗狗,他是一匹狼,叼著自己的獵物。遊刃有餘地笑了笑,威脅著:“這麼有本事,自己親手來戴。”

強盜的回應,這個體位她怎麼去戴,更別提被禁錮著罩住。

分辨不出有沒有包裝開啟的聲音。只喝了半杯的悠悠,此時卻不再清醒。潛意識在較勁,放任或反抗

悠悠想真的不該在夜晚談正事,應換做在白天、戶外、人聲嘈雜處,絕無半點思想滑坡的可能。

混亂不堪,到最後徹底放棄了掙紮。全靠著僥幸,順應自我地迎合。

結束後翻身下來,李執等了許久;她則繼續趴伏著,就這麼掩面躲下去。他嘆口氣……真沒轍!

捋下來、打完結,沒好氣地拿手肘輕碰著她的臉提醒:“自己看,都在這呢,一滴都沒漏。”

悠悠抬起瞟了一眼,頭埋得更狠……人怎麼能流氓到這種地步?!

李執起身丟掉,看她犯懶躺著,又拿濕巾幫著簡單清潔了下,才重回悠悠身側。

悠悠的的骨頭被卸掉了般,經過疾風驟雨,只想縮回他懷裡,享受片刻安寧。

“真想罰你,這麼不信任人,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?”李執擰著她的腮幫子。

他喜歡她,怎麼會讓她冒風險。生理知識又不是什麼高深的學科,李執當然知道懷孕是件大事。年少時母親就教育過他,男女關繫上要穩重,切忌拉拉扯扯、搞不靈清。男人如果身邊鶯鶯燕燕,那不叫有魅力,反而是廉價。顧老太太擔心兒子涉世過早,特意打這預防針。

只是李執畢竟還是男人,沒辦法提前發現悠悠的顧慮。

悠悠羞了,討饒地拿唇去親他的手心,一邊為自己辯駁:“沒有不信任,是你先騙人,這次感覺又太不一樣……”

那體驗當然少見,她本抱著分開的決絕,他則憤懣於失去的可能。逼到懸崖邊,以為生還無望,墜入沁涼的湖底,又擁抱著新生。

“既然互相信任,你能跟我好好商量、一起解決麼?”李執並不拆穿她,反而借坡下驢、直戳要害。

以退為進,真是奸猾的男人。

悠悠翻了個身,眨巴著眼,認真琢磨著他的表情,準備捕捉任何細微的異樣:“今天之前,你真的沒考慮過孩子的事?”

“沒有啊。”

不像在哄她,悠悠蹙眉,那他列印她小時候的照片幹嘛?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
“我是喜歡你這個小孩,不是喜歡小孩。”李執揉了揉她的腦袋,悠悠其實跟小朋友沒兩樣:藏不住事、迷信規則、脾氣上來拘不住,哪個大人會這樣?

好吧,悠悠勉強接受,那他積極踴躍換房子,說喜歡熱熱鬧鬧呢?

“你不是既想養貓貓、又想養狗狗,擔心家裡會擠、我倆沒時間管,一直沒行動麼?不是總覺得請定期家政太麻煩,想要固定住家的麼?”

“那你天天給我喝那些補身體的湯湯水水幹嘛?”

“想讓你皮實點,別動不動腰痠腿疼……”

李執意有所指的樣子,悠悠捂住他的嘴,不準再繼續——她習慣跟他撒嬌,方才結束時剛嚷了兩聲“累死了”,有在戀人面前矯揉造作、拿腔作勢的成分。

“可是,你是重視家庭的人。”

那些都是皮毛,悠悠不是傻子,她有更深層的理由:李執與自己不同,他跟親人雖幼時顛沛輾轉,卻相互扶持。

一個甘於擔當好哥哥、好兒子、乃至好丈夫角色的男人,理所應當的,會想成為一個好父親吧……

男人不都對自己的基因有迷之自信,講究所謂的父子傳承麼

“悠悠,其實,我對血緣很迷茫,對父親這個概念也很模糊。”

“啊”

意料之外,悠悠愣住,她踏入了一個禁區。

悠悠知道李執的父親是自殺,兩人從不提及細節。她明白男人總習慣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掩蓋脆弱,悠悠默契地避開他的傷疤。

“我見過他兩面,都在他的辦公室。”
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月光清冷,照在李執臉上,慕然掛了絲蕭索的氣質。

牆上黑白的花影交錯,閃回童年他走過的小徑,腳邊荒草萋萋,李執穿行於低矮的單層廠房,去那棟唯一的六層行政樓找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