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她先離開日本,秦深還能安排私人飛機提前到達。
上飛機前還記得把保溫箱和主廚都帶上。
好像一點刺都挑不出來。
男人眉眼沉靜,盡管風塵僕僕,也掩不住那種遊刃有餘的氣質。
阮宜忽然冷哼一聲,沒說高興也沒說不高興。
秦深以為她是不想主動和好,反而上前自覺地要接過她的包。
阮宜當時出來得著急,行李一點都沒收拾,只帶了個小包,裝著證件手機。
阮宜冷哼一聲,扭頭就要越過他。
但倒是沒嫌棄有個免費勞動力,把大衣和包悉數扔給了他。
她要先去機場的貴賓室換衣服。
回來已然是一身塵土,阮大小姐不太能接受。
海市是她的天下,這邊酒店都隨時保留著固定房間,連衣服都一應俱全。
有生活助理負責不斷隨季節更換置辦。
待到她出來的時候,秦深也換了一身行頭。
不似平日的西裝革履,他這身打扮休閑了一些。
米色的oropiana羊絨針織衫,外搭淺灰亞麻襯衣,中和了慣有的銳利。
淺黑色的西裝褲十分熨帖,不再那麼莊重嚴肅,反而斯文了很多。
阮宜抿了抿唇。她換的也是新一季度oropiana淺灰裙裝。
看起來分外的情侶。
這個發現讓她在開心之外又很不開心。
她駐足,氣鼓鼓看他,表態:“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!”
秦深瞭然,溫聲道:“車已經在侯著了,我們是先回家嗎?”
他當然知道,她回海市是要阮家。
阮宜哼了一聲,沒拒絕他要載她。
一切都已經在飛機上安排好了。
他拿出列好的單子:“這是給爸爸媽媽帶的禮物,時間緊張,沒來得及準備更合適的。”
阮宜接過單子。
武夷山母樹大紅袍,顧景舟的紫砂壺,紫水晶醒酒器,花莊貴腐酒……
她爸爸愛喝茶,她媽媽喜歡紅酒。
這豈止是合適,簡直是送到二老的心尖尖上。
就這麼急迫的時間,還能籌集這樣妥帖的禮物。
他當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好女婿。
事實證明,總之什麼都逃脫不出秦深的掌心。
阮宜把單子扔給他。
沒來由的更生氣。
一路上阮宜堅決不和他講話。
但秦深仍若無事人一般,細細地和她說著。
“小宜,抱歉,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溫泉旅遊確實是我安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