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從後視鏡裡瞪他,氣得兩腮鼓鼓:“你果然是故意的!”
這次秦深沒有再否認自己的私心。
他把車子停到路旁,轉身看她,語調平靜:“小宜,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分。”
他耐心向她解釋道:“我只是,不想在你那裡變成陌生的男人、不熟的老闆或者偷情的……”
阮宜及時打住那個詞:“停停停!”
她撅起小嘴,還是不如意:“反正我現在很不高興。再選一次,你會怎麼辦?”
秦深垂眸,斂住真正的神情。
頓了頓,甘心道歉:“是我錯了。我不該急著問你要名分,應該再耐心等等,等你願意公開我為止。”
阮宜故作不在意,實則超經意地偷摸著看他。
男人把姿態放得極低,彷彿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。
阮宜再怎麼想借機挑刺,也沒法從秦深身上挑出什麼。
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,隨後重重地轉過頭去,直接開始耍賴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現在不想看見你。”
顯然,他剛才的答案沒有讓她滿意。
秦深捏了捏眉骨,有些無奈地看著小姑娘。
任何時候都雲淡風輕的男人,面對刺殺、商戰、飆車都漫不經心。
但只有在阮宜面前,才會覺得自己再怎麼完滿的打算,最後只剩下無計可施。
他輕舒了一口氣,仔細想著該怎麼周全答案。
這可惜提出問題的人完全主觀判斷,且擺出一副耍脾氣就是不給他過的模樣。
秦深只能先啟動邁巴赫,往阮家別墅走去。
阮家是祖傳的簪纓世家,喜好清幽安靜,連別墅佈置得也分外別致。
秦深將車停到別墅門前,會有人來泊車。
他先下車給大小姐開了門。
阮宜金尊玉貴地下來,看他手中提著禮物盒,要和她一起過去。
大小姐的步伐突然停住,開始作妖:“我不想和你一起。”
秦深深深看了她一眼,是詢問的意思。
阮宜拉長了調子,一開始說還有點心虛:“我不高興,所以你不要和我一起回去。”
說著說著,就開始理直氣壯:“但是,你要自己找理由解釋,總之和我無關。”
擺明瞭就是要他得罪岳父岳母的態度。
要他做一個不禮貌的“壞女婿”。
男人目光幽深:“如果我今天不進去,有什麼補償?”
阮宜裝傻:“什麼補償?”
秦深笑了,但表情很淡:“小宜,你不能讓我做了壞事,卻一點甜頭都沒有。”
他是個利益分明的資本家。
阮宜偏不如他願:“沒有補償,如果非要,我在心裡可以給你加一分。”
秦深問:“現在是多少分。”
阮宜小聲哼哼:“不和你講。”
這無疑是一樁很賠的生意。
代價放在那裡,但是回報幾乎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