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像一條脫水的魚,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程度。
得到這句回答,秦深才如大發慈悲一般。
終於不再故意勾著她。
阮宜就跟變臉的小花貓一樣,這會兒又哭著讓他停下來。
可秦深不許她停,只一味地應答著:“老婆,我吃醋了。”
好像是在回答,在門口的阮宜的問題。
他平時不叫她老婆,可今晚每叫一次,都繾綣得要命。
他細密的吻著腺體:“還記得自己問了幾次嗎?老公都給你回答,好不好?”
回答一次,就要懲罰一次。
可阮宜頭昏腦漲,根本記不得自己當時問了多少遍“吃醋”,更數不清當下是第七次還是第八次。
她的指甲在他背後劃了一道又一道,狠狠地咬住男人精瘦的肩膀。
又到了京市下雪的時候。
車子剛開到秦家老宅,尚且還未停穩,阮宜便先一步下了車,彷彿跟有人追似的。
繡著珍珠的高跟鞋剛一落地,便因為主人過於著急,差點一扭。
幸好男人大手一攬,直直將人送入自己懷裡。
鼻尖湧入他清淡的沉香氣息,耳邊是低沉的囑咐聲:
“小心。”
秦深今天穿的是一套呢子大衣,極長的下擺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。
雖然下著雪,他的前襟卻並沒有繫上釦子。
反而剛好能把阮宜裹進去。
她一身月白緞子的旗袍,雖然輕薄但嵌著狐絨,外面又罩著微喇長款水貂毛鬥篷,十分暖和。
阮宜瞪了他一眼,剛站穩就翻臉不認人一般,要甩開他自己走。
自從那天之後,他們倆人的氣氛就莫名變得很奇怪。
更近了,但是對阮宜而言,似乎也更扭捏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吃了她的蜜園……
可是她又不肯戳破,假裝表現得很正常,生怕秦深再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出口:“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吃?”
阮宜想想都感覺天要塌了。
喬翹給她分析,說這明顯是戀愛了。
人家都是先戀愛再結婚,哪有先結婚後戀愛的。
阮宜不想聽她色眯眯地問細節。
只是不等她想要甩開秦深這會兒,老宅門口已經烏泱泱湧出來一堆人。
上次來老宅,還是結婚的時候了。只不過那次阮宜緊張,這會兒總算有時間好好打量這一群親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