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他胸腔微震,從喉嚨裡溢位一聲笑,意味不明的說了聲:“小屁孩。”
說完,他揉了揉她腦袋走了。
向薔摸著自己狂跳的心髒,搖頭感慨,美色誤人啊。
就是從這一天開始,她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發春少女。
季臨澤的指尖,季臨澤的眉眼,季臨澤的喉結……他的一切都能讓她輕易臉紅心跳。
中考過後的暑假,一個晚上,向薔拎上兩根綠舌頭去找他。
兩個人一起在白玉蘭樹下吹晚風。
他剛洗完澡,身上濕漉漉的,風裡都是他好聞的氣息。
夕陽餘暉剪出他的側影,滾動的喉結萬分性感。
邊上灼熱的目光很難忽視,季臨澤咬了口棒冰,伸手過去把人的臉擺正。
他問道:“看我幹什麼?”
向薔嗦著綠舌頭,忽的問道:“你說十年後我們在幹什麼?”
“.…..上班。”
“回答得有趣點。”
“不怎麼開心的上班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向薔又問他:“那……三年後呢?”
季臨澤把問題拋皮球似的拋回來,“你三年後在幹什麼?”
向薔太瞭解他了。
悶騷又賤兮兮的。
她把軟綿綿的綠舌頭拿到他眼前晃,臉皮極厚的說:“三年後啊,吃了你。所以我正在努力練習。”
一口冷冰嗆住喉嚨,季臨澤猛烈的咳起來,咳得耳朵都紅了。
向薔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肆意的笑。
她摸著他耳骨,歪著腦袋,故意問他:“你會對我臉紅心跳嗎?”
季臨澤把吃完的棒冰棒子扔在邊上的垃圾桶裡,轉身擰開水池的水龍頭,涼水洗面。
他雙手撐在水池臺邊緣上,水滴滴答答的從他下巴滴落。
向薔戳他腰,“吃個冷飲洗什麼臉,你逃避什麼。你到底有沒有?”
手剛碰到他腰,他條件反射般捉住她的手。
那雙張揚溫柔的眼裡多了幾抹屬於獵人的侵略味道,隨著夕陽餘光的翻湧,曖昧的情愫起起伏伏,都透過掌心的炙熱傳遞給了向薔。
他惡劣的挑眉說,“你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