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無需告知她,她回來,本就叫你受了委屈,為娘不能再連個國公府小姐的頭銜都不給你。”
許鳴錚跟著說:“柔姐姐治好了爹爹的腿,早該認上族譜了!”
“這事過幾日就辦,我已同你們爹爹說過,只待請族老來便是。”許夫人道。
許柔箏伏進許夫人懷裡,溫柔小意地喊:“娘,有您疼真好,箏兒願意什麼都讓給大姐姐,只要娘。”
“傻孩子,娘本就疼你們兩個。”許夫人攬著姐弟倆,笑了起來。
一連幾日,許鳴錚都沒敢再來招惹她。
許靖央雖住著飄花院,可是門庭冷清極了。
許夫人連丫鬟婆子都沒有給她安排,只竹影一個人貼身伺候。
掃地丫鬟每日來一趟,敷衍地掃完院子又快快離開。
竹影為許靖央憤憤不平。
“柔箏小姐用銀子買了昂貴的藥材,替二少爺治好了腰傷,夫人天天誇……她憑什麼拿大小姐掙來的富貴去做自己的好名聲?”
整個威國公府拿到的賞賜,都是神策將軍的功名換來的。
那些銀子、莊子田產,都被許夫人把持著。
尋常府邸裡的主母,在女兒十二歲的年紀,就開始陸陸續續教她怎麼管家管賬了。
許柔箏名下不知有多少田產和鋪子,許靖央卻是乾乾淨淨,什麼也沒有。
廚房送來的食物一日比一日差。
這日連炭火乾脆也縮減了一大半。
明明要用三天的炭火,今日給的分量只用了一上午便沒了。
昨夜剛下過雪,外頭冷,屋子裡的餘溫也漸漸減少,最終凍得跟冰窟一樣。
許靖央沒有多餘的衣物,她還穿著剛進府那日,許夫人派人隨意送來的兩件舊衣。
單薄的衣袖寬大,也容易進風,可她是習武之人,不怎麼覺得冷。
許靖央練字到晌午的時候,竹影終於抱著一堆柴火回來了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。
這兩天竹影總是外出很久,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堆不知道從哪兒撿回來的柴,跟炭一起燒著用,能讓屋子裡的溫度持續良久。
唯一的缺點是煙太大,只能放在靠門的位置燒。
“這些柴從哪兒來的?”許靖央問。
“廚娘阮媽媽給的。”竹影邊說,邊吸了下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