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苓聽見了聲音,抬頭,看見廉止,她放下手中的針線,朝他走過來。
“喝酒了?”
手比劃,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酒罐上。
這酒罐芳苓知曉,她拿的藥,與廉止一起泡,一起埋的。
她知曉,連亓中了毒,需要這酒清毒。
不過,她未想到廉止會喝。
廉止前段時日著了風寒,他為煉一個藥,不分晝夜,把身子都熬出了病。
她好是一番照料,他才好了。
後麵她未免廉止再生病,對他著實嚴格看管,不讓他沾酒。
當然,廉止喜愛的藥,她未阻止。
她若把他喜歡的東西給剝奪了,那便讓他真的沒了精神。
她不想看見他沒了精神的模樣。
倒未想到,他今夜會喝酒。
芳苓把廉止手中的酒罐拿走,放桌上,對他比劃,很是無奈,“今日連亓來,你高興,我不說,但還是少喝些,莫要傷身。”
她極為認真,平常溫柔的眼裡都是關切。
她實實在在的關心他。
廉止知曉,芳苓是最在乎他的人。
在她這,他就是她的全部。
廉止臉上浮起笑,嘴角彎了起來,握住芳苓的手,牽著她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猜連亓來此是做甚?”
芳苓感覺到廉止有話要說,未想到是這句話。
她驚訝,手比劃,“怎麼了?”
廉止把她比劃的手拿下,“你猜猜。”
芳苓蹙了眉。
她猜不到。
連亓心思難測,他每次來懷幽穀她都不知是為何。
芳苓對廉止搖頭,“我不知曉。”
廉止無奈,“你就是不喜歡想這些。”
芳苓比劃,“我想這些作甚?我每日事情極多,哪裡有心神想這些。”
她要種菜,種草藥,要喂雞鴨鵝,要理藥草,每日忙都忙不過來,哪裡有心思想這些與她無關的?
廉止臉上的笑沒有了。
他垂眸,看芳苓的手,不似官家小姐的嬌嫩,有的是粗糙。
他這般握在掌心,都硌手。
“跟著我,委屈你了。”
芳苓愣住。
她看廉止神色,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