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藍色眼眸裡的躍躍欲試都快蹦出來了,就差說自己想使點兒什麼壞了。
“這麼明顯嗎?”五條悟明知故問眨了眨眼。
威茲曼點點頭:“很明顯。”
對禪院家的習俗多多少少有些瞭解,威茲曼也實在是對封建性過強的禪院家說出什麼誇贊的話。
甚至絲毫不誇張,咒術界要革命,首當其沖也就是禪院家了。
“宿主怎麼看待革新?”002也加入威茲曼的討論。
“問我的話總覺得有些怪吧。”威茲曼回,畢竟作為象徵著不變的王,他應該是被革新的存在了,和禦三家某種意義上還算是挺像的。
他看向一旁的五條悟,少年此刻眼神淡漠地看著此刻已經繁華起來的街道,“革新,是為了悟這樣的年輕人存在的。”
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才到了禪院家門口,威茲曼和五條悟先後下了車。
和五條家建築外幾近紅漆的不同,看到禪院家宅院的第一眼,只會讓人覺得過於的古樸,甚至是古樸到散發著陳舊的氣息。
早就等在門外的兩排僕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兩人。
白發藍眸的小孩,這麼明顯的特徵,誰都知道是誰。
站在他一旁的青年,看起來很陌生。
“禪院老頭呢?”五條悟也沒客氣,揚聲就沖著第一個人直接問。
在場的人紛紛落下冷汗,結結巴巴地也不知道怎麼回。
威茲曼無奈看了小孩一眼,將對方的話換了種表達方式,“麻煩帶我們去見禪院家主。”
“黑澤先生。”
禪院直毘人正從院落裡走來,今天的臉色正常很多,顯然還沒喝醉。
他走到威茲曼面前,低頭看了眼五條悟,語氣平平,“五條家的小鬼也來了啊。”
五條悟不屑地哼了一聲,沒有理他。
“實在是抱歉今日上門叨擾,怕我不太熟悉這裡的情況,五條家主特意讓悟君帶我過來。”感覺到這兩人之間實在不相合的氣場,威茲曼笑著解釋道。
五條那老頭讓的?
禪院直毘人完全不信。
五條悟出生後,五條家整個和撿到“寶”一樣,除非是必要的聚會,其餘兩家的人壓根就不會見到五條悟,更不用說是五條悟來他們家了。
完完全全是那五條老頭想討好這位黃金之王派過來的負責人罷了。
想明白的禪院直毘人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,直說讓威茲曼好好享受今天在禪院家的時間,領著兩人向院內走去。
走廊處一排咒術師走過,在看到禪院直毘人後停下腳步,點頭示意。同時也注意到了禪院直毘人身後的兩人。
“這是?”威茲曼問。
“炳,都是家族裡平均一級以上咒術師。”禪院直毘人解釋道,語氣裡也帶著傲氣,顯然以此為榮。他沖他們擺了擺手,示意先行離開。
威茲曼看著這群逐漸消失走廊拐角的隊伍,人說不上多,也說不上少,配上這樣的實力,在咒術界卻是可以稱得上是稀少的。
“非禪院者非術師,非術師者非人,都是這句話的産物吧。”一旁五條悟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