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院直毘人也沒生氣,而是認同地點了點頭,“作為實力的代表,你對此深有體會吧。”沒有實力的人不需要也沒有資格在禪院家立足,正是禪院家能處於禦三家的原因。
五條悟眉頭皺著,嘴角諷刺地揚起,“那是我自己的實力,我可沒為了變強去傷害別人。”
“每個家族都有不同的生存手段罷了。”禪院直毘人並沒有被五條悟的話惹怒,反而臉上坦然,“家族裡的普通人也心甘情願為禪院家做出犧牲。”
威茲曼的手放在五條悟的肩上,本還想再說什麼的五條悟感知到觸感突然靜了下來,不想理這個固執的老頭。
“禪院家主。”威茲曼目光銳利,“有時候不要小看非術師的存在,畢竟這個世界普通人還是大多數。”
禪院直毘人聞言一愣,仍然不贊同,說出來的話並沒有過於強硬,“沒想到身為王權者使臣的您也會這麼說,您不會也持有強者的存在是保護弱者的觀點吧?”
他只會覺得那些弱者過於麻煩。
咒術師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普通人這種話,完全是一句空話罷了。
五條悟此刻抬頭看向威茲曼。
他也同樣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強者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“我還沒到強者的地步,也無法去體驗強者的思維。我倒是覺得,只要能保護想保護的人,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強者吧。”威茲曼看向禪院直毘人,“或許說,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明確地說自己就是強者吧?”
青年看起來溫溫和和,說出來的話卻正正相反,倒讓禪院直毘人覺得有趣。這位負責人是在諷刺他們,還是說在諷刺禦三家?
“我聽說禪院家除了炳之外,還有軀俱留隊的存在?”無視禪院直毘人打量的目光,威茲曼若無其事問了句。
“軀俱留隊?”本來聽威茲曼諷刺得正爽,聽他這麼問,五條悟問。
“是家族裡沒覺醒術師的普通人組成的隊伍。”禪院直毘人解釋。
“我們能去看看嗎?”威茲曼問。
禪院直毘人還是第一次見來禪院家做客專門來看禪院家普通人,他沖一旁的僕人揮了揮手,在對方過來後耳語幾句,對威茲曼說:“那我派人帶你們過去。”
他倒是不好奇什麼理由,都是普通人也掀不起什風浪。趁這個時間,他還能多喝幾杯酒。
“麻煩了。”威茲曼點點頭。
過了幾分鐘,一個年輕男人匆匆走了過來,正是禪院直毘人找來陪同的人,帶著他們前往軀俱留隊訓練的地方。
“為什麼要去看他們?”五條悟不太理解。他發現了威茲曼好像和普通人不太一樣,總會去注意被忽略的地方。
“我也有些好奇普通人中的強者。”威茲曼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,“你不喜歡禪院家主嗎?”
“是討厭。”五條悟專門換了另外的詞來表達對這個老頭的厭惡。
“我也喜歡不上來呢。”威茲曼笑眯眯地回他。
走在前面的年輕人聽到兩個人絲毫不忌諱談論家主的話,動作僵硬,走的更快了。
到了目的地後,他停了下來:“就是這裡。”
院裡有訓練的聲音。
終於要見面了。
那個普通人中的最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