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漱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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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院甚爾就這麼開始了“賣藝”的生活, 和他離開禪院家時所設想的生活大差不差。

區別最大的地方就是，錢真的很多。

之前在禪院家時，他一直非自願的當軀俱留隊的隊長, 但是懶得負責訓練的事，都是由副隊長來做。

教未成年體術, 實際上還是禪院甚爾第一次這麼做。

不過黑澤陣的底子確實優秀,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, 尤其是身上還帶了一股隨時能毀滅的瘋勁, 也很符合他的胃口。

加上薪水到位, 禪院甚爾教得也算盡職盡責, 兩個人對話的頻率也比之前多了些。

更主要的是，出於直覺, 他總覺得黑澤陣要比威茲曼好相處多了。

“威茲曼。”

正坐在訓練場休息的禪院甚爾目光落在空空的走廊上, 之前每天都會過來監督的那人人今天還沒有來。

他不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，總是一副笑模樣, 讓你懷疑他完全沒有任何脾氣，可能有一天把人賣了, 人可能都還得給他數錢。

臉上還總是掛著笑, 就總會想把對方惹生氣, 看看到底有沒有脾氣。

禪院甚爾試了好幾次, 結果威茲曼根本就不會生氣。

更恐怖也更尊敬了。

像是完全不會因為人類的玩笑生氣一樣。

尤其還有那些錢。

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錢？

從原始社會開始打工也不太可能賺到這麼多吧。

完全不像人類。

“歇會兒吧, 少年。”禪院甚爾從暢想中回過神來, 指了指還在訓練場的黑澤陣, “你要是累到了, 你老師可饒不了我。”

已經訓練了幾個小時, 黑澤陣蒼白的臉被陽光長時間曬過後恢複了正常的顏色。

確實感覺到了缺力，他甩了甩胳膊走來, 坐在禪院甚爾的一旁。

因為最近忙起來，威茲曼就在柱子旁放了一箱能量飲料，專供他倆平時休息時喝。

黑澤陣拿出一瓶，擰開瓶蓋仰頭往嘴裡灌了幾口，而後擦了擦嘴，又擰上瓶蓋，運動後的熱量不停地在往四周的空氣散去。

突然他聽到了身邊人的一聲嗤笑。

雖然仍然有些疏離，只不過這幾天的相處讓黑澤陣眼中的不善消散。

他疑惑看過去，見禪院甚爾揚著下巴，整個人非常沒有規矩地坐在旁邊。

禪院甚爾歪頭看了他一眼，玩味說：“今天沒人守，還練得這麼勤快？”

聲音裡滿滿都是看熱鬧一樣的打趣惡劣。

不知道禪院甚爾在心裡謀劃什麼，少年嘴唇繃成了一條線，蹦出了幾個字，“和你無關。”

禪院甚爾“哼哼”笑了幾聲，今天他心情挺好，不和小鬼一般計較，“是嗎，那天提到目標時眼睛裡可沒別人。”

話音剛罷，禪院甚爾就感覺到身上的視線瞬間變得尖銳。

“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看出來？”禪院甚爾沒有任何懼意，迎上那道視線。

黑澤陣沒有理這個莫名興致大發的男人，低頭看了眼張開又握住的手，“沒什麼關系吧？”

禪院甚爾討厭說教，尤其是對自己的說教。但莫名的今天突然就有了閑聊的興致，尤其有一種趁金主不在說壞話的感覺。

“以後你成為了強者，因為實力做了錯事，到那個時候，你會怪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