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逃禪院家已有五年的禪院甚爾又回來了。
“無視我就可以。”眾人目光下,禪院甚爾淡淡道,又看向威茲曼,“你不說想逛逛嗎?”
“他們看起來很想和你說話。”威茲曼說。
“他們只是對外面的世界感興趣罷了。”禪院甚爾指向不遠處的休息室,“過去看看。”
他穿過無數身著一模一樣和服的青年的身邊、目光中,宛若擦身而過當年的自己,留下更為成熟深刻的面容。
外面,隊員也不在訓練,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。房間內,威茲曼又重新逛了一遍這三間房子。
對秩序要求嚴格且討厭變化的人來說,禪院家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居住地。
五年過去,這房間的佈置和擺設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。
威茲曼晃了晃木門,上面刀痕深刻,一道落在一道身上,晃的時候還有“咯吱”的聲音。
禪院甚爾聞聲走過來,目光也落在那扇門上。
“能認出來哪道是你刻的嗎?”威茲曼摸了摸那些刀痕,在木門上留的痕跡太深了,摸起來甚至有些割手。
禪院甚爾想了想,上前一步,指向落在門側的一道痕跡,“就這一個。”
那刀痕看起來是豎直砍下,痕跡不深,卻在起刀處留下一處縫隙。
“忘記是為什麼了。”
對於軀俱留隊的人來說,這扇訓練室的門就是他們和咒術師之間難以跨過的鴻溝。他也忘了到底是哪天沒忍住劃了一刀。
威茲曼注視了幾秒這扇門,“總歸心情是一樣的。”
禪院甚爾目光凝滯在上面。
兩人走出門,一位五條家的咒術師迎上來,說是五條家主有些話想找威茲曼談談。
“我再待會兒。”禪院甚爾回。
知道他是有話要講,威茲曼應了聲,隨這位咒術師離開。
這位咒術師很沉默內向,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,威茲曼也只好無聲地跟著他的腳步。
一側的走廊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,威茲曼下意識看過去一眼,那個少年也停下腳步呆呆地朝威茲曼看過來。
最亮眼的莫過於那頭金發和一雙狐貍眼,看起來很有脾氣,身後跟著兩個僕人。
威茲曼一時間沒認出來他是誰,只覺得有些眼熟,淡淡收回目光隨咒術師離開。
禪院直哉直勾勾地盯著青年的背影,卻只能看到月光般的長發。
想到那人沒有任何情緒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眼神,他緊緊咬住下嘴唇,“他就是白銀之王,那個要推翻禦三家的人?”
當年和悟君一起來禪院家,現在又將甚爾帶回來的人?
僕人聽不到禪院直哉小聲說什麼,又不敢湊前,只疑惑地看他。
禪院直哉更氣了,惡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袖子,“甚爾還在家裡嗎?”
對自己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情,威茲曼禮貌地看向面前的五條家主,一個說不上慈祥的老頭。
威茲曼坐下之後,五條家主才開口,“您這些年也不知道去哪裡了,悟君還經常提起您的名字。”
“在其他地方轉了轉,一直也沒時間回來。”威茲曼禮尚往來回複,不太相信這位家主的客套話,想到記憶力雪發藍眸的臭臉小團子,他說:“悟君現在15歲了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五條家主嘆了口氣,想到最近五條悟鬧著要去東京咒術高專上學,一張老臉緊緊皺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