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姑娘,剛爬出地窖就開始發脾氣,“這村裡人壞的很,把他們抓起來,全槍斃。”
“好好,我們會處理,先不要哭,保持安靜,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陳白蓮,把壞人全抓起來,快去啊……”
原來這姑娘就是陳白蓮,警察的話並沒有讓她安靜下來,她變本加厲,越發激動。
“姐,你別喊了,咱們先離開再說。”陳白兵只有十五歲,卻比姐姐鎮定。
他姐陳白蓮就是太情緒化了,本身就是學藝術的,再加上從小嬌生慣養,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。
當初在車站,如果不是陳白蓮非要幫別人,姐弟倆也不會落入險境。
陳白蓮瞪了弟弟一眼,警察已經來了,怕什麼?
她正要再喊,嘴卻被人捂住了。
粗眉毛小於壓低聲音,“別喊了,你想把村裡人都驚出來?”
陳白蓮氣壞了,壞人欺負她,為什麼好人也欺負她?
她就是想出口氣而已,怎麼那麼難?
陳白蓮張嘴就是吭哧一口。
小於手上立刻冒出血珠。
他沒想到受害者會咬人,粗眉毛皺成了一團,想到自己的身份,終究還是忍住了。
解救行動爭分奪秒,這麼一耽誤,已經有村裡人趕過來了。
顧建國當機立斷,“小於,你帶他們先撤,老吳老鄭,咱們留下掩護。”
“是。”
小鏡子溝有好幾個人販子呢,他們發現利益輸送鏈被打斷,都急眼了,抄著鐵鍬,拎著菜刀往上衝。
現場發生了一場緊張而又殘酷的戰鬥,顧建國跟老鄭都受傷了。
一隊和二隊及時趕過來支援,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。
回縣城的路上,大家臉色都很難看,這次解救任務無疑是成功的,但幾個同志受傷,又給行動帶來一抹暗色。
“小顧,你沒事吧?”劉猛是從京城過來的,很賞識顧建國。
“沒事,就是點皮肉傷。”
輕鬆的語氣中透著虛弱,顧建國大腿被砍傷,鮮血汩汩而下,把褲管都浸透了。
“加快速度。”劉猛下了死命令,腿上的傷也分輕重,要是砍在大動脈上,可是要命的。
“是。”司機答應一聲,狂踩油門,吉普車如同出籠猛獸一樣衝去。
車隊進入縣城後,就分成了兩路,一路負責押解犯罪分子,另外一路則負責運送傷員,安置被拐群眾。
縣醫院早就得到了通知,醫護人員抬著擔架,推著平車,就在門口等著呢。
顧建國被迅速推了進去。
老鄭也被推了進去。
粗眉毛小於跳下吉普車,右手高高舉起,“我不用擔架,我能走。”
醫生眼尖,看見他手上有牙印,瞭然道,“咬傷的需要打疫苗。”
“打什麼疫苗?”
“狂犬疫苗。”
小於撓撓頭,正想說不是被狗咬傷的,就看到了葉藍。
葉藍身材嬌小,被一群人高馬大的體校生擠著,都快擠到門外面去了。
小於的眼睛亮了,舉起受傷的手拼命揮著,“小葉同學,顧哥在這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