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理厭惡?
路櫻不可能厭惡他。
沒有人會比路櫻更愛他。
金北周去了洗手間。
路櫻抱著馬桶吐完,又開始漱口洗臉。
胃裡還是翻湧著失控的酸意。
“路櫻櫻,”金北周倚著門,唇角挑起薄笑,“你懷孕了,對吧?”
路櫻後脊骨倏然間發涼,從鏡子裡跟他對上視線。
男人身姿挺拔,站得鬆散,雖然唇在笑,眼底卻如同裝滿冰霜。
路櫻第一反應——
他在試她。
明白這點,路櫻回頭:“生理性厭惡,你不懂嗎?”
“......”金北周身體站直,那點笑沒了,“我記得,上個月,沒戴套...”
唯一的一次。
兩人因為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爭吵,路櫻鬧脾氣要回草堂住,兩人都處在不受控狀態。
沒做措施。
路櫻擦了擦手,平鋪直敘:“我吃藥了。”
金北周表情一滯。
“路櫻你想死嗎?”他咬出字。
他是渴望兩人能有個寶寶,路櫻一直不同意,金北周也就算了,想著她自己都還沒長大,還是小孩性子。
但如果有了,那必定是要的。
可他沒想到路櫻會去吃藥。
這姑娘矯情得厲害,以前嗓子腫,吃片潤喉糖都要他三催四請。
現在揹著他偷吃藥?
金北周摁著火:“例假來了沒?”
“走了。”
“......”金北周頓了頓,“沒到日子。”
“提前了,”怕他懷疑,路櫻將早就準備好的託詞說了,“去威吉斯那天。”
說到這,她仰起腦袋,望住他:“就是別人給你打電話,說我在他手上那天。”
“......”
“哦,你認為那人是我安排的,”路櫻說,“是為了跟金莓莓爭寵,故意博你眼球搞的這一出。”
金北周凝住她:“那你說,什麼人,去了哪,後來呢?”
綁匪是誰,為了什麼,他到時,她又為什麼在民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