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北周不知道,她一年一年的往威吉斯跑,她孤身一人去觀塘砍掉幸福樹,她獨自去墓園看望父母和外公,她發現陳奇的可疑卻無人可訴說時,這樁樁件件,都是在無聲的跟他告別。
她告別過了。
“路櫻櫻,人要學會負責,”金北周扯唇,“你趕跑了我身邊的所有女生,你不賠我一個老婆,總不是想讓我這把年紀自己再去談一個吧。”
路櫻:“讓你妹上。”
“......”金北周眸光暗了瞬,“你就是吃她的醋,行了,我解釋,你想聽什麼我都解釋,行不?”
路櫻搖頭,極為認真:“我不感興趣,你把字簽了,我需要睡覺。”
她的睡眠比他,比金莓莓,比他和金莓莓的事,要重要百倍。
雪白的A4紙上,“離婚”兩個字刺進他眼底,金北周倏然收了視線。
“我不同意這上面的條款。”
“你還沒看,”路櫻不想爭執,“你提,我看看能不能滿足你。”
金北周重新窩進沙發:“我要二十個億的分手費。”
路櫻錯愕:“你有病嗎?”
“怎麼,”金北周嗓子莫名啞了,“我不值二十億?”
他金北周二十五年的人生又何嘗不是拴到她身上了。
他連戀愛都沒談過。
他的一切一切都給了她。
現在想踹他?
路櫻:“二十億冥幣行嗎?”
“......”
“就這麼說定了,”路櫻拍板,“我會燒的。”
金北周眼睛幾絲紅:“現金。”
路櫻哦了聲:“明天我讓扎紙鋪的老闆送來。”
金北周閉眼:“我還要兩棟樓。”
“那怕要費點時間,”路櫻說,“扎這個的工藝比較複雜。”
“......”
“還要什麼,花轎、駿馬、勞斯萊斯,”路櫻提道,“要不燒兩個富豪爹給你,沒錢了跟他們要。”
金北周:“你去起訴吧。”
路櫻狐疑:“燒法院啊?”
金北周氣到臉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