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以為東拉西扯他就願意簽字。
她走了,他這麼大的家業都賺給誰,想讓他給誰花。
他年年保持住的八塊腹肌給誰摸,他掌握的那些取悅人的技巧又都是為了誰!
金北周勉強退一步:“實在喜歡陳奇,我可以把他綁來給你。”
“......”路櫻暗罵自己是瘋了。
居然在新年第一天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。
“我是原配,”他吐字,“爾等小室我儘量不放在眼裡。”
路櫻捏起離婚協議,啪地摔到桌面:“你仔細看看條款,不行的再改,但必須離!”
說罷,她進了兩人的主臥,還把門從內鎖了。
客廳明亮,金北周垂眸,映入眼底的是一行補充條款:【女方從男方處帶走的任何事物,男方都不會追回,保留女方絕對的處置權。】
就這麼幹巴巴一行字。
真沒跟他要錢和各種不動產。
好像他給不起似的。
金北周手指一捏,一扯,嘶啦聲,協議碎了。
這晚金北周睡的沙發。
恍恍惚惚中,他似乎夢到路櫻從臥室出來,黏糊糊地膩到他懷裡,跟他承認錯誤,說不要離開他。
金北周傲嬌。
路櫻求他別生氣,拿馬克筆在他腹肌上寫對不起。
磨到他沒了架子。
可夢醒後,客廳冷清一片,天都沒亮,室如寒霜。
金北周摸了把冰冰的額頭,毯子不知何時滑落地面。
夢境真實到他眼熱。
灰濛濛的室內,金北周瞪著牆壁上那幅巨大的婚紗照,女孩眼裡的歡喜那麼明顯,肢體語言無處不透著愛極了他。
路櫻性格明快,不喜歡藏掖,兩人相處時,金北周確實屬於高位者。
感情上的高位者。
上大學那會,兩人學校一南一北,開車單趟要近兩個小時,這種情況下就不可能每天見面。
金北周事業心重,跟胡闖幾個人弄了家初創公司,加上學業,能分給她的時間有限。
路櫻哼哼嘰嘰不樂意,一會嫌他冷淡,一會懷疑他揹著她亂搞男女關係。
抱怨完,路櫻樂此不疲地開著她的跑車在兩個學校之間往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