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櫻前所未有的冷靜。
金北周仿若凍住了。
其實他算什麼感情上的高位者,明明路櫻才是。
她想給就給,想不給就能抽離。
被動接受的人才是弱者,掌控權永遠在給予者手中。
半晌,金北周聲音聽不出異常,淡而無謂:“就這條件,要離就籤,不籤就算。”
“......”路櫻有些無力。
她不想太看得起自己,若不能和平分開,非要走法律途徑的話,她幾乎毫無勝算。
沒有律師敢接她這一單。
“行了,先吃飯,”金北周遞勺子給她,“放了一點冰糖,你喜歡...”
路櫻輕聲:“你會好好對待它吧?”
金北周手定住。
他要氣笑了。
還真鐵了心的離對吧。
狗兒子都不要了也要離對吧。
“飛寶給你,”路櫻說,“我可以加補充條款嗎?”
“怎麼,”金北周略帶嘲諷,只是不知這嘲諷究竟諷的是誰,“信不過我?”
路櫻:“你給的太多,我怕你反悔。”
金北周睫毛垂下,指尖在飛寶腦袋上一下又一下滑過:“好啊,兒子歸我就成,其它你隨意加。”
路櫻悄無聲息舒了口氣。
她現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來,再想辦法拿回飛寶。
協議重新改了,路櫻不假思索地簽了字。
金北周冷眼旁觀:“我手疼,先放著。”
“......”路櫻點頭,“行,那我去收行李了。”
金北周呼吸驟然窒住:“你收什麼行李?”
“這房子歸你,”路櫻很公平,“我今天搬出去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