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桌上重新擺了一份離婚協議。
協議旁邊的琺琅鍋裡瑤柱瘦肉粥冒著熱氣,配著奶香饅頭和脆炸帶魚,還有兩碟綠油油的小菜。
完全不像是要籤協議的場面。
金北周腰間繫著圍裙,眼皮斂著睏倦,端著一盅血糯米燕窩,慢條斯理地出來。
路櫻把協議內容過了一遍。
這協議金北周改過,給她加了不少財產,除去皇庭和短時間無法過戶的資產,金北周幾乎將所有都給了她。
但協議刪除了她額外加的那條,女方擁有絕對的處置權。
還有一條,他要路飛。
“你在想什麼,”路櫻荒謬,“你別說飛寶剛來,你就愛它愛得死去活來,非在離婚上卡我一關。”
金北周把燕窩給她,懶懶的:“我被你從裡到外睡乾淨了,就要條狗,不行?”
“你沒睡我嗎,”路櫻煩躁,“你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。”
金北周淡定:“相比之下,你是享受的人。”
“......”
是。
在床上她是不愛動彈,金北周又求又哄,就差給她跪下了她也不願換姿勢,但他敢發誓,他沒爽到嗎!
“那我幫你介紹一個,”路櫻說,“會哄你、會按照你的要求扭來扭去,不像我一樣是個死屍...”
金北周看她一眼,冷冷的。
路櫻別開臉,繼續道:“我不要你的東西,用在我身上的青春,我賠你五百萬,再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,但飛寶歸我,補充條款加上。”
金北周靠著椅背,就這麼看著她。
良久,他哂道:“你捨得嗎路櫻櫻?”
別鬧了。
這姑娘的佔有慾不知道多強,上學那會有女生追他,路櫻差點沒跟他翻臉,數落他正經事不幹,就知道用一張臉禍害別人家女孩。
金北周冤的吐血,他管得住自己,還管得住別人嗎。
路櫻不跟他講道理,一股腦的將錯賴他身上。
反正他好欺負。
聽到這句幾近於陳述事實的反問,路櫻心靜如水,她承認她有過這種階段。
甚至就在前段時間,她還在因金莓莓吃醋難過。
“你有這種想法我不會再怪你了,”路櫻望著他,“是我,給了你這種認知,你對待我的方式,是我自己允許的,我們不要弄到太僵,不要為難彼此,好嗎二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