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嘴巴湊過去,徐徐吹了吹。
這姿勢太曖昧,路櫻脖子又是敏感帶,忍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。
金北周沒設防,半蹲的動作直接跌坐到地上。
“我自己來,”路櫻不留情,“我對著鏡子可以。”
金北周呼吸略急:“跟我回家。”
這事沒得商量。
路櫻:“張媽,報警。”
“......”
“路櫻櫻你有數沒,”金北周咬字,“要麼你跟我回家,要麼我跟你住這邊。”
眼見兩人要爭吵,葛琪忙圓場:“爺爺明天回來,小二你先回家處理旁的,這兩天我陪櫻櫻住。”
金北周唇線壓平。
“查出張大同背後的人要緊,”葛琪勸道,“能去皇庭蟄伏這麼久,小心還有同夥。”
金北周起身:“我讓大軍過來。”
路櫻極為抗拒:“不要。”
金北周:“那跟我回家。”
“不。”
“......”這姑娘犟起來讓人牙癢,金北周按著脾氣,耐心道,“不是讓他監視你,以後他歸你,是你的人,行不?”
“不。”
“路櫻櫻!”
“張媽報警!”
“......”
客廳氣氛凝固,明明是在恆溫下,卻冷到一觸即發。
時間在沉默中無形拉長。
半晌,金北周蹲在她膝前,想碰一碰她,看見她牴觸的動作又不由得僵住。
“我求你,”他嗓音很低很輕,“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,就求你把自己照顧妥當。”
什麼都答應。
包括離婚。
只要路櫻好好的,健康的,平安的。
可路櫻沒有絲毫動容。
“金北周。”她喚他。
“我在。”
“你的關心,來晚了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被困地窖那天,”路櫻眼睛發紅,“就已經預設,被你拋棄了。”